甚至於,抱著他的手臂也極為用力,像是要將她嵌進骨頭裡去似的。
鐘離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
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恐怕現在的蕭清歌,便是如此。
但他竟然願意將他的脆弱,展現在她的面前,讓鐘離感覺到了只有在前世組織裡面才有過的信任。
鐘離將手抬起,也回抱著蕭清歌。
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從臂下饒過,攀上他的肩頭,讓蕭清歌的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竟開始貪戀起此刻的安逸。
過了半晌,他才將頭從鐘離的肩膀上移開,垂眸看著她。
鐘離也在此時將手拿了下來,兩個人從剛才的親密無間,恢複到了之間的對面而立。
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起這回事,鐘離也沒有問蕭清歌,情緒是不是好一些了。
“丫頭。”蕭清歌輕笑著,抬手揉了揉鐘離的頭頂:“以後,若是再遇到危險,就搖一搖靈犀,我會知道你在哪。”
鐘離瞧了眼腰間的鈴鐺。
她早就發現了,但是一直以為是原主的,就沒當回事。
一直到秦相宜說出來,她才知道原來是蕭清歌給她戴上的。
鐘離也沒有推脫,淺笑著對蕭清歌點了點頭,道了別,便朝城內走去。
他一直目送著鐘離,直到看不見了,才起身回到臨河山處的明月樓去。
蕭清歌一進門,燕七就屁顛屁顛的過來:“公子,鐘離姑娘被秦……”
“自己去領罰。”
蕭清歌看都沒看他一眼,丟下這樣一句話便上了樓。
燕七一個人風中淩亂。
燕十四站在樓上,手扶著牆,笑得格外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