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頗重,濕氣更重。
每一次行走間帶動的水聲,都讓人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寒意。
一個鐵籠子裡面,大概要裝著十幾個人類。
他們都被野獸們折磨得沒有了人的模樣,如同行屍走肉,失去了生活的鬥志,被折磨的瘋了似的,萎靡不振的躺在那裡,坐以待斃。
那些新被抓來的,還是有活力的。
砰砰的砸著鐵籠子,破口大罵著,但很快就會有小型野獸鑽進去一通暴打,打到奄奄一息了便脫出來,伸出已經被腐蝕的手,插進去,掏出他的心髒嚼碎。
肉體,則被分發給其他下等的野獸們吃。
血腥的場面,其他籠子裡面的人類早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可以說是麻木了,但是臉色還是會變得慘白了許多。
鐘離雖然見識過諸多血腥的場面,可這樣一口嚼碎了正在跳動顫抖的心髒的畫面,還是頭一次見,趕緊捂住了嘴巴,忍住了幹嘔。
她強忍著不適感,探測了一番。
卻發現這裡面並不存在任何一張熟悉的面孔。
每個鐵籠子裡的人,都會偶爾發出幾聲痛苦的哀嚎聲音,或者是身體痛苦,或者是精神上的不甘,可也僅僅一瞬間而已。
他們終歸要認命的。
籠子打不開,就算開啟了也打不過野獸們。
他們又能如何呢?
他們什麼都做不了。
只能……
等死,
等被吃。
等宿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