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澤默默地聽著，聽見她嘆了口氣。
繁小忻轉頭對上他的目光：“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保護她，是為了我自己，顧家不是好惹的，我一個人，沒有力量去對抗。”
“有我！”話一出口，夜星澤都愣了一下。
這話就像是一個重諾，好像是在說她的餘生他來負責一樣。
繁小忻失神了兩秒，拉回思緒，輕嘲一笑道：“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連親生父親都可以離我而去，其他人有什麼理由留在我身邊，我早就習慣一個人了，這次你能保護我，下次呢？下下次呢？”
這話像是戳中了夜星澤內心的什麼，他沉默下來，只覺得心口隱隱作痛。
他想要辯駁，卻發現自己無從反駁她的話。
甚至更悲觀的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留在她身邊，他卻是最沒資格的那一個。
他一邊渴求著她喜歡她，一邊又不希望她對他動心。
一邊用盡全力追逐她想要留在她身邊，卻一邊又清晰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到最後都會是徒勞。
就這麼為一件早就知道結局的事情，無力地努力著。
他給不了她永久相伴的承諾！
如何求得她全心全意信任他？
耳邊還是她帶著些許悲涼的清冷嗓音：“我所有的選擇都是在計算過利益得失之後才做的，我只是個看上去仁慈，其實是個有心機的人，你會……討厭我嗎？”
聞言，夜星澤頗為不解的蹙眉：“為什麼要討厭你？”
“因為我表裡不一呀！”
“你這是自我保護。”
“那麼相信我？”
夜星澤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嗓音酥麻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