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覺得，人生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她只是體會這一點，體會得太晚了。
姜離在秦渡的背上沉默著，秦渡很能夠感受到她現在低落的心情。
他看著前方看不見盡頭的通道漩渦，輕聲開口：“小美人，你是人，不是神，神都不是萬能的，你更不是，有些事情，我們盡力了就好，沒必要一定得做到最好，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姜離是冷漠無情，故意見死不救的，那是她人品的問題。
但在這種地方，也沒有規定一個人厲害，就必須要救另外一個人。
生死有命。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
他們都是恰好走到了一起，選擇了同一條路而已。
最後的結果，並非是周圍有別人，就能夠改變的。
死了就是死了。
活下來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自責，把死亡的愧疚壓在自己的身上。
姜離長嘆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她知道是這麼個道理，可真正要她接受……
她心裡也難受。
這種感覺，沒人能夠感同身受。
別人不會理解她的心情。
秦渡也不能完全理解。
畢竟在他心裡，自己是最重要的。
他最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為這些事憂愁。
姜離閉了閉眼，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對他說道：“秦渡，這回我還真感覺到累了，我就靠著你睡會兒，你等會兒就叫我起來，行不行？”
“小美人，你好好睡，不管接下來的情況怎麼樣，都有我在呢，其他人不會出事的。”
有秦渡在，姜離當然最放心了。
沒有人比他更有安全感了。
姜離雙手動了動，把他抱得更緊了。
隨後便閉上眼睛。
其他人跟在他們身後，一言不發，安安靜靜的。
秦渡說的對，姜離是人不是神，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又經歷了這麼一番生死，為了保護他們，幾乎就沒有停下來過。
真的會累的。
要換做是他們，他們肯定堅持不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