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雙袖下的匕首已經先亮了出來,他們兩人之間不需要任何的試探。
從這把武器上肖恩感受到了夜寂無聲血的味道,他不由拿出了一把銀色的短弓,弓弦剛剛搭上了弓箭,伊爾轉瞬便攻了過來,他沒有絲毫停頓地繃緊了弓弦。
伊爾歪了一下腦袋,弓箭擦過了他的臉頰,他不以為然。
匕首的閃光交錯靠近了肖恩。
同屬敏捷職業,肖恩怎麼可能輕易讓伊爾命中,他人化為一道幻影迅速閃到了右邊,伊爾一擊而空。
但他沒有一絲的沮喪,反而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伊爾接下來的攻擊也接踵而至,匕首在他手中如同一個絢麗的道具,不斷劃出漂亮的光華,肖恩一退再退。
他當然不得不退,伊爾完全是在拼命,他用出的都是威力大的技能,從頭到尾完全不像是他上一次。
伊爾已經失去理智了,當肖恩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已經在內心確信夜寂無聲真的被伊爾殺死,而伊爾也受了些傷,外表看不出來,但他還是感覺出了伊爾身上的血腥味,他可是喝過伊爾的血的,很清楚那個味道。
就在肖恩想著的時候,忽然看見伊爾的手上那個代表他們血族徽記的戒指不見了。
“你竟然取下了自己的戒指。”
肖恩顯得非常的吃驚,因為他完全沒有料到伊爾會這麼做。
這是在放棄自己正統血族的身份啊,也是在放棄明黨的身份。
“你真的瘋了。”
肖恩一邊說著,一邊躲避著伊爾的攻擊,此時的他顯得很狼狽了,身上的傷痕多達了十幾處,但沒有一處是致命的,都是輕微的小傷。
而反觀伊爾身上沒有傷痕但是攻擊看上去卻越來越瘋狂,肖恩說的話他都聽不見,此時的他讓肖恩感到了可怕,也同時感到慶幸。
“你現在真像做困獸之鬥的野獸。”
肖恩一邊躲閃著,一邊不顧傷勢地火上澆油地向著伊爾挑釁。
伊爾的雙眸已經褪去了原本漂亮的蔚藍,變為了鮮紅的顏色,看著他的變化,肖恩也不敢託大的瞬間睜開血色的眼眸。
“你竟然動用了只有暗黨才會動用的能力,你是真的忘記法萊爾大人對你說的話了麼?”
“你可別學習哥哥我,研究什麼黑巫術,讓法萊爾大人知道了可是要怎樣的傷心啊,連他最喜歡的伊爾都變成了眼前的鬼樣子。”
肖恩的話連珠炮一般地傳進了伊爾的耳中,他完全失去了原本溫和的模樣,猙獰地吼道:“吵死了,你給我死。”
……
望著伊爾進去的背影,夜寂無聲心中還是不安的,伊爾曾經對他說過,如果只是對付肖恩原本的職業,他的勝算要更大點,但如果加上了說不清道不明的黑巫術,一切局勢他就沒有絲毫的把握了。
巫術是什麼樣子的?
伊爾和他說了上次與肖恩交手時肖恩所用的巫術,他計算著自己應該什麼時候切入。
雖然伊爾和他說過,戒指亮了就是意思他進去,但是他想要掌握更多的主動。
他必須要看清肖恩和伊爾的實力才能做出判斷,不然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般的空談罷了。
於是就在伊爾進去的五分鐘以後,他也開啟了機關,踏入了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