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他有了成道的資本,就理應成道,哪怕是‘千年不能成道的真理’也不能束縛他,這是他的信念。
倘若他真的千年不能成道,那麼白凡就會懷疑他自己,會懷疑他的道。這樣,哪怕是千年過後,白凡也有可能永遠不能成道了。
“難道真的要墮仙成魔才可以在千年內成道嗎?可那樣的話我還是我嗎?”白凡想不通,甚至有了一種想要入魔的沖動:“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成功,若是真的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的話,就算是入魔又如何呢?”
白凡臉上漸漸顯露出一些瘋狂,腦海中閃過許多危險的想法,甚至在這一刻,他為了要成道,都有了墮仙成魔的打算。
“不行,若是入魔,那我豈不是向‘千年不能成道的真理’屈服了?那樣的話,就算我成道了,也同樣有違我的本心。這,不是我的道。”白凡額頭冒出一陣陣的冷汗:“好險,差一點點就迷失了自我,墮入魔道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此時距離千年之限已不到十年。
白凡始終盤坐,如同石化了一般,任憑風吹雨打,身軀也沒有動過半分。
與此不同的是,此刻他的腦海轟鳴不斷,思緒如飛,無數奇妙的想法一閃而過,在他的心神間不斷的演練,如同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碰撞出無數奇妙的火花。
“等等!”忽然,白凡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猛然睜開雙眼,射出一道精光,驅散了前方的迷霧。
“時間,對,就是時間!”白凡‘蹭’的一聲立了起來,將斬仙劍一把握在手中。
“既然時間是阻礙我成道的最大原因,那麼,我便斬斷時空,以此成道。”白凡長劍在手,身上氣勢不斷攀升,再也沒有之前的迷茫,充滿了堅定。
手握寶劍問蒼天,一股豪邁升起,白凡意氣風發,管你什麼‘千年不能成道’,我就是我,我的道,我說了算!
白凡手指連點,六道巨大的光束憑空出現,懸浮在虛空之中,將其包圍。
“我的修為不能構建出眾生六道輪回,但我的道就是堅信自我,這六條通道便是我的輪回之道!”白凡說完,身體一化為三:前世身,今生身,未來身同時出現。
不但如此,就在這個時候,一片混沌的霧氣剎那出現,白凡竟然連他的神墟都顯現了出來。
“你真的要這樣做?”倏然之間,一個聲音傳來,白凡的師尊再次出現,問道:“你可知道若是失敗,你這苦苦修煉的三世身便全都白費了。”
“師尊,這是我的選擇!”沒有多餘的話語,白凡那堅定的目光已表明了他的決心。
輕輕一嘆,老者離去。
看著老者的身影,白凡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但半響後又恢複了堅定:這是他的道,他的路,無論如何,他都要堅定的走下去。
“前世之身,入神國轉世,在佛前沉睡,於紅塵中爭渡,以千百次的劫難,換一次今生擦肩而過的緣。”相視一眼,三世身中的前世身驀然轉身,一步踏入了混沌霧氣之中,化作一片光雨,消散在神墟裡。
斬仙劍發光,切開虛無,橫斷時空,逆轉大道,竟在虛無中出現了一片朦朧的世界。
“你去,還是我去?”未來身問道。
“你是變化之身,希望之身。這一世的劫難便由我來渡,所有的因果便由我來承受。我在這裡,等待花開時,喚醒前世的夢;在這裡,虔誠的祈禱,你歸來!”
說完之後,今生身盤膝坐下,閉上了雙眼。
“你所受的劫,會成為來世的緣!”來世身說完,一把將斬仙劍丟入了虛無之中。
看著天空中不斷凝聚的黑霧,來世身道了一聲保重,而後便化作成了一顆希望的種子,緊隨著斬仙劍進入了虛無之中。
來世身走後,那黑霧化作了一隻遮天大手,向著今生身狠狠抓去,要將其毀滅。與此同時,星空上雷霆不斷轟鳴,將整座山頭都籠罩其中。
“來吧,萬般劫難加諸我身!我所受的劫越深,我成功的希望便越大!”今生身睜開雙眼,竟向著滔天的雷霆直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