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突然消失了，不是遁入虛無，而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就連柳牧也以為絕源指已經被他的劍光磨滅。
“再見！”柳牧冷笑道。
他似乎已經預見了白凡被劍光洞穿的情形，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漆黑的手指驀然出現在他的身前，一指劃過，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一指出現的太過突然，讓他都沒有任何的防備，甚至柳牧都有種錯覺，感覺這手指是從他的身體裡穿出來的一般。
“空間的力量？不可能，絕不可能！”柳牧暗道，心中竟然出現了一絲不寧。
另一半，白凡也很是奇怪，這指法的變化他雖然看不出來，但他卻能夠感覺到似乎在最後的一瞬間，斬仙劍上出現了一絲莫名的力量，使得那絕源指變成了一種似有非無，存在而又不存在的古怪東西。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絕源指到達了另外一個空間，明明在你的身邊，你卻看不見，摸不著。這種感覺很奇怪，可白凡卻感受的特別真實。
“你找死！”柳牧的臉色變了，他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被白凡給傷到了。
身為化靈境修士，竟然被丹源境後期給傷到，雖然這傷對他來說無傷大雅，可這若是傳了出去，他絕對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尤其是此刻他貴為靈泉宗道子，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哈哈哈，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白凡面色慘白，這一擊消耗了他太多的精氣，使得他近乎於強弩之末，沒有了再次出手的能力，可是白凡卻很爽快，無論如何他終於是傷到了柳牧。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了！”柳牧說罷，怒意爆發，一指點向了白凡。
這一次，白凡也感受到了絕望，他消耗過多，實在沒有辦法再去抗衡柳牧了。然而就在這時，在白凡的身前忽然出現了一粒水珠，這水珠就跟普通的水一摸一樣，沒有任何的區別，可是當柳牧一指撞來之時，竟然連這一滴水珠都沒有洞穿。
“蕭欣兒，是你！”
柳牧說話的同時，一個絕美的女子出現在白凡的身前，正是靈泉宗聖女蕭欣兒。
“是我！”蕭欣兒淡淡地道，抬手一揮將那滴水珠攝回了手心。
“你要攔著我？你可別忘了我現在是道子，地位跟你一樣！”面對蕭欣兒，柳牧顯然有些忌憚，沒有貿然出手。
“我自然清楚。不過我之前跟他有些交情，你現在還不能殺他。”
“可我若是下定決心了呢？你攔得住我？”
“你大可一試！”
一陣沉默，柳牧似乎在衡量利弊，片刻之後，他才冷冷地道：“好，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放過他。”
說罷，柳牧竟然直接轉身就走，一刻也沒有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