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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
葉闌和傅庭明來時可沒聽見什麼歌聲，仔細回想這歌詞，聽著更不像什麼歌的開頭。
倒是陳老很熟悉，他扭頭往左邊上空大聲喊：“信姨，這麼有興致又唱歌啊！”
他喊這一聲後，左邊樓房果然開啟了一扇窗戶，露出一個頭發盡白的老人。
傅庭明也笑起來，揚聲打了招呼：“歐奶奶嗓子不錯，看來再活百年都沒問題。”
卻被陳老伸腳一跺，“說什麼呢，沒大沒小的！”
樓房上窗頁一動，在眾人眼前闔上了，半句歌聲都聽不到了。
傅庭明眉眼無奈，眼神露出淡淡的無辜。
葉闌看著這一幕想笑，又怕顯得她不仗義，只把笑意含在盈盈水潤的眼裡。
陳老又嘆了口氣，“最近信姨身子越來越不行了，這半年來都沒下過樓，身子衰敗她也不求醫治，我們幾個老小子去探望她，很多時候她就一個人靜靜坐在窗前，照樣戴花抹紅的，口裡唱著一兩聲小曲兒，她總是把日子過得這麼有意思。”
“她自個老說，她這輩子大起大落太多，高峰低谷滾躺過，最怕一身塵灰看不清自個那顆心，所以到死也要漂漂亮亮，沒得讓人可憐施捨的。”
陳老說著，眼神瞄到站在一旁抬頭看窗臺的葉闌，戳戳跟前的傅庭明，眼帶審視，“你女朋友？”
傅庭明一愣，第一反應是往葉闌看去，陳老的聲音沒什麼遮掩，葉闌自然也聽到了那句讓人誤會的“女朋友”。
不等傅庭明回答，她趕先解釋：“您誤會了爺爺，我和傅總只是……朋友關系，並不是戀人。”
“朋友？”
“嗯嗯，是的。”葉闌忙點頭。
“這有什麼嘛！”陳老顯得不以為然，“你們年輕人還舍不開臉，過些日子就能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