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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互有來往 (1 / 2)

戚書榮腦海裡出現不妙徵兆,他們這種買賣隨時都有可能出事,戚馨蘭沒到醫院看望奶奶,幾天音信斷絕,與常理相悖,除非被公安局抓了。

老母親手術後出現疼痛和腫脹,排異嚴重,戚書榮顧不得,急忙趕到安古縣。他只此一個獨女,結婚後至今還沒給他添上外孫,這個女兒對他及他們戚家來說,都萬不敢有閃失。

戚書榮以金錢開道,通關買節,極盡所能,八方打聽,終於探得確實訊息,戚馨蘭並未被公安局抓捕。戚馨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象人間蒸發,戚書榮急得想報警,最後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來到安古縣醫院太平間,發現了戚馨蘭的屍體。

猶如五雷轟頂,擊打得戚書榮站立不住,如果戚馨蘭真被抓了,他不會如此絕望,可戚馨蘭死了,就使他萬念俱灰。他揭開戚馨蘭身上的白單,撩開她的腹部,左右兩邊均被拉開一個大口,草草縫合,粗大的針腳似乎在挑釁戚書榮錢勢皆壯,也好象在嘲笑他半生追求的“事業”。傷口下有包鼓起,怪異而恐怖,是因為裡面填塞著衛生紙。戚書榮老淚縱橫,渾身顫抖。

戚馨蘭被李正坤調包之後,在鐵山敬老院被摘去雙腎,一命歸陰,屍體由敬老院的救護車連夜送回安古縣醫院。醫院操縱此事的醫護按與戚馨蘭議好的時間和步驟,第二天半夜來推屍體,發現房間裡有兩具屍體,錯愕難解,但此等不能見光之惡行,又豈敢細細查究,只得葫蘆僧亂判葫蘆案,將戚馨蘭屍體剝去衣裳,換上醫院病員服,跟那原應拉到鐵山敬老院、早已死掉兩日的昏迷女子屍體一起,推進了隔壁太平間。戚馨蘭的衣服和留在房間裡的包,被卷著一團,悄悄拿出去扔在垃圾箱中。

戚書榮對女兒的死不敢聲張,僱殯葬車將戚馨蘭遺體拉回昆海市殯儀館,他老母親因為重度排異過世,遺體也剛拉到,祖孫同堂,兩棺共厝一廳。戚書榮感到死的不是她們祖孫倆,而是自己。

孟平聞悉噩耗,帶著兒子孟小寧來殯儀館弔唁,在勸戚書榮節哀的同時,對戚馨蘭年紀輕輕突然離世感到不理解。戚書榮冷眼霜面,只回了刀一般的幾個字:“得了急病!”

戚書榮盯著孟平,心裡將他殺死千百遍,眼光最終落在他兒子孟小寧身上,咬牙暗誓:“你殺了我的獨女兒,我也會讓你絕戶!”

戚書榮一刻也等不得,多等一日,心便被針多扎一日,多等一月,五臟六腑便被鐵椎多搗一月,辦完喪事的第二天,他就開始行動。仇恨驅逐了悲痛,使他感到年輕十歲,頭腦清醒,渾身有力。

戚、孟兩家要好,年節都有走動,對相互的家庭結構、人員動向都非常瞭解並熟悉,孟小寧也有一個兒子,剛滿七歲,在讀小學,一不做二不休,戚書榮決定先從孟小寧的兒子,也就是孟平的孫子下手,如此方能挖掉孟平的心肝,刺中孟平的顱腦。

孟平自打從殯儀館回來,一直心神不寧,戚書榮雖時時躲閃,但又時時直射的目光,滿含陰毒和絕決的意味。戚家老母親換腎排異而死,醫生結論是配型不適,孟平認為這怨不得別人,供源由戚馨蘭提供,如果出現問題,責任也應由戚家人自己承擔,與他姓孟的何干!

孟平與戚書榮不僅是朋友,還是利益相連、休慼相關的生意夥伴,不願意雙方之間出現裂痕,埋下敗亡隱患。他給戚書榮打電話,說想回富貴灣來看看他。戚書榮答應了,說這就進城買菜,兩兄弟好好喝一杯。

孟平興沖沖趕到富貴灣,戚書榮已擺下一桌豐盛之席,兩人推杯把盞,漸至半酣,氣氛由起初的尷尬僵硬變為順暢和絡。煙是和氣草,辦事不能少;酒是連情湯,能喝是真鋼,孟平朦朧之間感到,與戚書榮的裂痕已被這場酒抹平。

晚上八點,孟平接到孟小寧電話,說今天上午放學沒接到兒子,他當時就到旁邊超市買包煙,出來一直等到學生散盡,也沒看到兒子身影,到處找過了,也問了老師,就差報警,問孟平該怎麼辦?

孟平一激靈,酒醒了大半,寶貝孫子可丟不得,急忙辭了戚書榮,顧不得醉酒,駕車往昆海市區奔來。剛開到三環路口,碰上交警夜查,涉嫌酒駕,扣車拘留。

孟小寧天生膽弱,失去孟平怙恃,猶如雛鳥離巢,瞎飛亂撞,懵然無向,孟小寧老婆和孟平老婆兩個女流,平素亦唯自家男人馬首是瞻,更無主意,一家人商議半夜,只好求助於警方,向昆海市公安局報警。

警方尋了幾天,調看全城監控,只在學校門口監控中查到一個背影模糊混沌的男子,牽著孟小寧的兒子離去,其餘再無線索。問孟家可有什麼仇人,孟家三人矢口否認,孟平乾的事他們都一清二楚,社會關係為不能碰觸的禁忌,怎敢向警方透露半點?

孟小寧到拘留所探望孟平,孟平細問情況,當場呆了,喪魂失魄。憑著江湖經驗,孟平推測孫子定然凶多吉少,一去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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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忍將實情告訴窩囊的孟小寧,讓他繼續找,用虛妄之希望來穩住一家人情緒。他向拘留所提出申請,請求提前獲釋,出去尋找孫子。

在第八天上,孟平找到孫子,可憐的小傢伙雙眼蒙著紗布,被人挖掉眼睛,盜取了角膜。孟平只覺得氣塞胸腔,眼前模糊,招人疼招人愛的乖孫子從此永墜黑暗,失去世界!

孟平反省自己五十餘年的人生,特別是近二十年在鐵山敬老院乾的事,原本堅硬冰冷的心腸和無所畏懼的執念,開始痛悔和瓦解,他反覆思量,決定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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