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後,吳昌浩讓三孫子開車,陪他到鯤凌谷轉了兩圈。看著車窗外緩緩滑過的空空的房屋和街道,他眼裡流露出無盡的不捨和無奈。
回到別墅已是夜裡十一點,打發走三孫子,吳昌浩穿上從新東來時悄悄備下的白色絲綢壽衣,穿上壽鞋,服下一整瓶前天晚上從保健醫生那偷偷拿來的安眠藥,平靜地躺到床上。
第二天早上,等服侍他的傭人推開房門時,他早已氣息俱無,渾身涼透。
吳昌浩魂魄離身時,陽間天色將亮,陰間與之相反,正好是天剛擦黑,冥色渺茫之中,他見兩個年輕健壯的年青人站在別墅院裡,穿著古代衣服,貴氣而幹練。
兩“人”盯著他,不說話,吳昌浩抱拳道:“敢問兩位兄弟,我是不是死了?”
年紀輕者拍掌笑道:“老東西,你這麼快就死了幹什麼,我們兄弟倆還沒玩夠哩。”
這兩“人”正是李正坤和禇雄兒,說話的是禇雄兒。
吳昌浩笑道:“不用玩啦,我這不是來了麼,你們打算怎樣?”
“當然是折磨你了!”李正坤道,“但怎麼折磨我還沒想好,先找個地方拴著吧。”拿出鐵鏈,套在吳昌浩脖頸上,牽著往鎮外走來。
來到禇雄兒以前的洞府,兄弟倆拖著吳昌浩跳入氣波翻湧的臭水潭,潛水進入洞中,將吳昌浩結結實實拴在一個突起的石頭上。吳昌浩幾十年來哪曾受過此等粗暴對待,剛入潭時口鼻被酸臭水嗆得差點背過氣去,在水中拖行過程中又喝水無數,現翻肚連腸將腹中所有吐個磬盡,尊嚴也受到極大侮辱和削弱,但俗話說“虎死不倒威”,他仍挾著在人間那股說一不二、頤指氣使的氣勢,怒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問清紅皂白綁我來到這裡,如果想敲詐勒索,可就打錯了算盤!”
李正坤對禇雄兒道:“對付這種鬼魂應該怎麼辦?”
禇雄兒笑道:“哥,你不要考我,這可難不住我,對付這種活著時養尊處優、死後還自大未醒的鬼魂,要先去其勢。看我的。”
禇雄兒飛腿將吳昌浩踢倒在地,連揣了幾百腳,疼得吳昌浩差點沒暈過去。開初他還發狠說踢得好,中間便閉嘴不出聲,想表現硬氣,後來實在巨痛難忍,只得大聲求饒。
要是在人間,別說是人,就是閻王老子,也不能讓吳昌浩低頭求饒,幾十年來,他都是逼別人告矮求饒的主兒。在吳昌浩心中,自己只要開口求了饒,就是給對方成功,對方就應欣喜若狂,罷手慶賀。禇雄兒竟對他求饒之聲充耳未聞,繼續狠揣;揣得累了,又從地上拾起一根木棍,照著早已蜷縮一團的吳昌浩沒頭沒腦亂打,就象對一隻咬了人、罪惡難赦的惡狗。
突然咔嚓兩聲,棍子斷為數截,已被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吳昌浩以為這下酷刑總該告一段落,可以喘口氣兒吧,誰知禇雄兒嘿嘿一笑,掏出那玩意兒對著他腦袋撒起尿來,腥鹹的液體濺進他雙眼,流進嘴裡,流過傷口,鑽心的疼痛和沖天的屈辱使他又氣又急,渾身一激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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