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可以安排人到李正坤老家的村子裡去打聽一下,也許能有所收穫。
彭芝平認為有理,讓孫未果抽時間去一趟。孫未果自認已得到花花派接納,正愁找不到立功機會,當下慨然應允,說明日便放下手頭一切事務,親去李正坤老家——大黃鄉火塘堡,做個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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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芝平大喜,對孫未果好一通慰勉嘉獎,又叫來老闆烏槐花,命她親自給孫未果安排美女技師,洗浴按摩,算是格外獎勵。孫未果受寵若驚,心花怒放,感謝著去了。
彭芝平又對焦榮裡說,打算將鄧柱銘弄到交通局來。焦榮裡不知其意,彭芝平說鄧柱銘手裡有花花會所的錄影,弄過來想辦法讓他交出來。焦榮裡會意,說他會盡快找個機會給縣委主要領導吹吹風,說鄧柱銘對工作分工調整有看法,態度消極,不適合再在公安機關工作,以配合彭芝平運作。
又喝了一陣茶,焦榮裡便告辭而去。屋裡只剩下彭芝平和彭炳然。彭芝平問他醫院之事辦得如何?彭炳然說已找到一個醫生,正在做工作,可能就在這兩天,就會拿下。如果李正坤敢故伎重演,再次裝暈,只要到了醫院,便會跟單青一樣,一了百了。
在芹圃縣大黃鄉火塘堡村,村支書潘國權正準備宰殺年豬,因為已經入冬好久了,正該醃製臘肉,預備著過年。昨晚他便邀約了十里八鄉出名的殺豬匠過來殺豬,今天早上一起來,就跟老婆子忙著準備捆豬用的物事、接血的器皿。
忽見一輛越野車頂著冬日早晨的寒霜飛速開來,在他家院門前停住。潘國權笑道,黃師傅來得這麼早!說了一半卻閉了嘴,因為從車上下來兩個陌生人,並非他請來殺豬的、非常熟悉的黃師傅。
兩個陌生人不待相請,自顧走進院子,其中一人約四十來歲年紀,脅下夾著一個黑色的類似公文包的皮包,看模樣有些象鄉政府的幹部;另一人二十多歲,緊跟在年長者後面,象是跟班。
那人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遞給潘國權:“請問你是潘書記嗎?”
“我是,請問你是哪一位,找我做什麼?”
跟在後面的年輕人四處看了看,低聲道:“我們是縣公安局的,來辦案子,有些情況要找你瞭解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安局孫副局長。對於問你的情況,因為涉及案件偵辦,請你保密,不能對別人透露半分。”
潘國權聽說是公安局副局長,忙安凳請坐,又讓老太婆快去燒水泡茶。
來者正是孫未果,年青人是他的司機。
孫未果道:“你們村李正坤的情況,你知道嗎?”
潘國權跌腳道:“我就知道他遲早要出事,果不其然!”
孫未果很是意外:“你知道他要出什麼事?”
“孫局長,李正坤的事我也聽說過一些,說是他在縣城打死了人,被關在牢裡。李正坤從小就靦腆膽小,跟人說話都細聲細氣,哪敢跟人逞兇鬥狠。他父母死後,村民們讓他上縣城喊冤,他不敢去,跑到村後山崖上躲起來,卻從山崖上摔下來,差點摔死……”
潘國權打住話頭,滿臉惶恐和不可思議地盯了孫未果幾眼,才又囁嚅道:“其實應該說,他已經摔死了……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弄到縣城去放了幾天,卻又活過來了。縣裡殯儀館和醫院的人倒是都來給我們解釋過,說得頭頭是道,很有科學道理,但我不太相信現在的李正坤還是原來那個李正坤。”
“什麼意思,你是說李正坤死而復生,就性情大變,象換了個人似的?”
“就是這個意思。以前的李正坤明小怕事,言辭笨拙,可死過後的李正坤,去年回到村裡來,卻嘴皮利索,言語老道,根本不象同一個人。並且,我還發現一個問題,李正坤好象對村裡記憶也出了問題,很多人和事都不記得了,村民們都說他是從山崖上摔下來,摔壞了腦子,可我覺得不象,透過他的眼光,我覺得他就象一個已活了幾十年的人,而不是一個才二十出頭、懵懂無知的年青人。他在村裡過年,忙著這家走哪家,喝酒吹牛,卻沒上他父母墳上去看一眼,燒過一張紙,放過一掛鞭炮。自年後匆匆忙忙去了縣城,到現在都沒回來過,似乎這裡不是他的老家一樣。”
年青人插話道:“他被關在牢裡,想回也回不來呀。”
潘國權道:“當然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怎麼回事,也說不上來。”
孫未果道:“你這些懷疑也有道理,我知道農村人有些講究,什麼借屍還魂、怨鬼上身,都能擺出一道道來。李正坤會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
潘國權嚇白了臉,急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火塘堡可就遭殃啦,因為一旦傳了出去,我們村裡的姑娘就嫁不出去,小夥子也娶不到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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