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大人的指示我一定一字不差地轉告彭局長,真要弄砸了,不光縣長要辦他,我們幾個副局長若跟著吃癟,也一樣不能放過他。哈哈哈。”
“好,有你們這樣的態度,我也就放心了。馬上要開縣長辦公會了,老鄧,我就不留你,先去吧。”
雲生來下了逐客令,鄧柱銘卻沒有離去的意思,雲生來不禁感到奇怪,難不成還要我起身將你送到門口?
“雲縣長——”鄧柱銘欲言又止。
“老鄧,有困難儘管說,不要吞吞吐吐的,我時間很緊。”
“倒有一件困難之事,只不過不是公事,是私事,想請雲縣長幫個忙——晚上我訂了一桌餐,想請雲縣長賞光——”
還未說完,雲生來打斷他:“沒時間,開完縣長辦公會,下午我要到發改委開會,晚上到住建局開會,哪有閒功夫吃飯——”說完似乎感到不妥,糾正道,“哪有閒功夫跟你吃飯。”
“不吃飯也行,等你晚上開完會,我們到茶樓坐一坐,你忙累一天,也該喝杯淡茶休息一下嘛。”鄧柱銘固執而堅決。
鄧柱銘畢竟也是所分管部門的副職,這次如果真能晉升縣委常委,頂替趙炷國成為常務副縣長,組織考察也一定會找鄧柱銘這樣的副職談話,想到此,雲生來覺得也不能生拒鄧柱銘,給自己有可能到來的組織考察製造障礙,便點頭道:“也行,你到時把地點發我微信上。”
開完一天會,已是夜裡十一點,雲生來走出住建委辦公樓,坐上車,讓司機去玉盞茶樓。
來到包間,裡面坐著兩人,一個是鄧柱銘,另一人有些面熟,一時想不起來。
入座上茶,掩上房門,鄧柱銘道:“雲縣長忙了一天,十分勞累,我就不拐彎抹角了。這位是我的親戚,名叫李正坤,想跟著雲縣長謀個出身。”
雲生來想起來,李正坤去年從殯儀館復活,在縣醫院住院時,他曾去醫院看望過他,怪不得面熟;後來李正坤跟範應龍比武爭女朋友,在芹圃縣自媒體上炒得沸沸揚揚,雲生來也曾關注過。
雲生來道:“公務員要考,司機是僱,保鏢不需要,跟著我能謀什麼出身?”
鄧柱銘正打算開口說話,李正坤對他揮揮手,意思是讓他閉嘴,鄧柱銘便乖乖閉上嘴,並恭敬地退出房間,拉上房門。李正坤意甚隨便,就象上級對下級,亦或主子對奴才,雲生來差點沒驚落下巴,連他這個分管副縣長都不敢這樣大大咧咧地對待鄧柱銘這樣的人,可這個年輕人卻這樣威嚴而隨意地呼喝鄧柱銘,到底什麼來頭?
李正坤將到交通局大橋工地打工,數次逃脫生死,被抓進看守所、又走出看守所等經歷向雲生來講了,聽得雲生來心頭驚雷滾滾;又聽說李正坤帶著葛翠瑛到省城治好了病,現兩人住在一起,快樂幸福,不覺又驚訝萬分:這個學生娃樣的年輕人,身材雖比剛復活之時要健壯不少,但臉上仍然充滿著稚嫩之色,按照正常軌跡,他應還在大學裡讀書,卻沒想到短短兩年多的時間,竟然已經歷生死、受盡磨難,更為難能可貴的是,居然還記著當初的諾言和堅守,掙脫九死一生,最終還是跟那女護士在一起了,實現了自己心中所願。
雲生來不禁肅然生敬,這樣的人意堅如鋼,目標明確,著實不可小覷。可自己能帶給他什麼呢?
李正坤似乎瞭解他的心意,說不會讓他為難,不是講司機是僱的麼,就給他當司機。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公車改革之後,雲生來不再配備專車,自然也就沒有了專職司機,工作需要用車,便從市場租賃,相當於政府部門向市場購買服務。只是為了工作的方便和保密需要,芹圃縣縣級領導的租車相對固定,也算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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