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震從一個保安手中抓過一枝衝鋒槍,對著倉皇奔湧的人群就是一梭子,立時有四五個人血濺當場,橫屍甲板。人群被鎮懾住,全都恐懼而驚愕地盯著突然冒出來的船長——活閻王杭震。
杭震命保安將所有人驅趕回各自的艙室,無令不準出屋,否則格殺無論;又下令撤梯解纜,全船戒嚴,任何人不得上下船,同時發動船機,開啟雷達,隨時準備駛離碼頭。
杭震判斷,兩架戰機在綠柱島上盤旋多時,對島上情況定然早已瞭然,玉壺號停在碼頭上,如此龐大而顯眼的目標,戰機自然不會視而不見,但卻並未直接攻擊,可見玉壺號也許不是戰機的主要目標,也或許對方是想先解除島上武裝,再活捉玉壺號。
但對方是誰,為什麼要進攻綠柱島?杭震卻一頭霧水。他回到船長室,命立即上大餐及美酒,一邊大塊朵頤,一邊命接通老大包升權的電話。
“大哥,我已奉你的命令回到玉壺號上,正號令全船力量進入戰鬥狀態。請大哥放心,只要有我在,就會全力保護大哥毫髮無損,哪怕犧牲我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杭震說完,自己都覺得這話很假,包升權定不會相信,但如今強敵壓境,包升權自顧不暇,也不會將他怎樣。再說回到玉壺號上,便是魚兒遊歸大海,杭震也不再懼怕包升權,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
話筒裡傳出包升權的聲音:“我聽見你咀嚼的聲音,在吃飯吧?這兩天委屈你啦。”
“沒什麼,大哥,就當清清腸胃。”
“好——待擊退強敵,我請你吃大餐,好好喝上幾杯。我看你上船時差點被擊中,幸好你反應機敏,才順利回到船上。你看出什麼端倪沒有,對方是什麼來路?”
“不知道,大哥,我也正犯糊塗。按說我們沒有得罪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組織或個人啊,是不是什麼瞎了眼的小股海盜,不識大哥虎威,亂打亂撞,闖上門來?”
“不象,對方目標明確,直撲而來,顯然不是什麼亂打亂撞。不管對方是誰,既然送上門來,我們便要消滅它,兄弟,我們弟兄一個在島,一個在船,互為犄角,相互策應,先幹下這倆野鳥才說。”
“謹遵大哥將令,我——”
話沒說完,外面傳來巨大的引擎轟鳴聲,一架戰機飛臨玉壺號,對著甲板一陣狂掃,兩名保安倒在血泊中。杭震命調出監控畫面,原來兩個保安準備到甲板上了望一下,似乎想看清飛機的方位,因此引來飛機掃射,枉送小命兒。
杭震反覆看了幾遍監控,又調看全船其它幾處主要甲板,上面皆無人影,便對對方意圖瞭然於胸:對方不希望玉壺上有任何異動,只需靜泊原地即可。當即下令全船保安加強警戒,無令不可射擊、不可艙外走動。
趁此空檔,正好調兵遣將,對付包升權,所要做的第一步工作便是秘密清除玉壺號上包升權的眼線,杭震立即叫來萬分信得過的下屬,對秘密調查做出安排部署。
香港富孀吳惠珍按大陸公安費同志和岑同志的嚴厲命令,到位於中環的華生銀行往保護賬戶打去三個多億後,回到家中便一身輕鬆地等待罪案調查結束,公安返還她全部身價。
兩天後,等來香港警察,告訴她中了殺豬盤騙局,她心急火燎打出去的三億六千七百萬元港幣,全部落入電信詐騙組織賬戶,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老太婆一聽,雙眼上翻,立時暈倒。
原來吳惠珍的銀行客服經理——張姓女子,雖在吳惠珍一再催促下給她辦理了轉賬,但總覺心頭不踏實,猶豫思考一天之後,還是給吳惠珍的女兒馮美瓊打了電話,告知此事。馮美瓊判斷定是騙局,立即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