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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相知相慰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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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之戰令這個享譽千年的正道仙派聲名喪盡,再也難以重建。

聚靈寶鼎、鳳鳴琴終於物歸原主。而以此二物可以推斷出妖人來歷,正是利用聚靈寶鼎引天地靈氣強行融入人妖二靈,再以鳳鳴琴的五蘊琴音加以控制。

神器現身,妖人被擒,加上人人親眼見到龍天駒的庇護,蜀山中人可謂百口莫辯!而與此同時,仙凡江湖同時見到了已成白地的五龍山莊,以及應龍崖下影卓然眾人消滅屍人的情形。這除了可以證明龍天駒的包藏禍心,也可讓世人再也不敢向影卓然興師問罪。

如果說此時有人真正感到慶幸,就只有那些一開始要向影卓然尋仇的人。一來慶幸自己當時沒有一時沖動之下對他動手。二來此刻雖因畏懼其強大而不敢究其畢竟真兇的事實,但卻可以龍天駒的罪惡,顯示自己的是非分明,不會留下貪生怕死連親人大仇都不敢報的汙名!

世事如此,人心如此,無論是否接受,誰也無法改變。但對於成見極深的所謂“正派”,影卓然的殘忍殺戮勢必不可能讓所有人視而不見。

除了常樂天、汪含梅和藍濤等寥寥幾人還能用“如果是龍清一也會這麼做”來安慰自己,但只有晁威心裡明白,這其實也正是“眾神”所期待的局面。因為這可以成為他們日後追究影卓然殘忍嗜殺,令他功不抵過的藉口!

同時,晁威所心痛的還不止如此,還有就是他能想到這正是影卓然因為明知眾神所願,而故意給他們留下的把柄。因為也只有這樣,眾神才可以不用再去製造其他災難迫使影卓然犯錯來制裁他!

除了影卓然,也沒有人能體會晁威此刻的痛心,所以只能當他日夜買醉是為了高興!

而影卓然,他沒有去安慰一下這份善念,因為這種良心只能為了更多人而埋沒。但別人不知道,這些相近的人如何不清楚真正的劫難還遠未消弭!

但影卓然看來卻似乎滿足於此,整個人完全陷入了對那個已無生氣的女子的關懷。

事實如此,原本再影卓然決定除掉龍天駒時,他就在心裡為自己確定了一個理由!他不是聖人,也不是個能為了別人的信念去捨生忘死的人。如果沒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理由,也許這一次影卓然根本沒法成功。他不在乎死,但那必然只是白白丟掉了性命。

正如龍清一已經發現,晁威和龍嫣也能看出來的,影卓然對這個世界的淡漠,只能是一時的上風,根本無濟於事。

回到人間年逾,影卓然也漸漸感到自己的變化,尤其是心裡對外界的感知。曾一度,他為此感到煩惱,即怕會妨礙自己要做的事情,又擔心有朝一日自己會因對這世界的感受而産生眷戀!

當然,對這個“世界”産生眷戀,這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因為那需要太寬廣的胸懷,以及深謀遠慮的志向!這一點,無論對巨大的野心,還是慷慨的救世情懷,都是不可或缺的!

不能否認,影卓然確實不具備這些條件。所以只能讓他至少産生私心,有所期待才能讓他為之發揮力量。可是現在,也許“希望”完成的太早了,他似乎已經喪失了繼續下去的鬥志。

人們不得不為此而憂心,但卻瞭解他不是能為人所勸導的人,所以只能徒嘆奈何!

對於影卓然,會有人同情,憐憫或者體諒,但更多卻無疑的暗自責備!為什麼?因為他沒有完成現實的任務,或者更坦白的說,他還沒有讓絕大多數人滿足!

這麼說也許會讓絕大多數人憤而口誅筆伐,但看看晁威,他此刻的痛楚,頹喪,難道不正是因為他知道影卓然距離真正成功的這一步之遙,也正是邁向生命盡頭的最後一道坎兒?

可他又能怎樣?他痛心於天道的寡情,世道的無義,卻也苦於對影卓然只能寄望於他自己的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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