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臉色微紅,低頭含羞道:“會騎一點,公主慢慢的走,我應該跟得上。”
“那我們這就趕快過去吧。”壽春公主是個急性子,手上的牛乳羹吃了一半擱了手,執起李斐的手就往外走了道:“我們在路上說話……”
才跨出門,有一個丫鬟匆匆的快步走來,屈膝道:“殿下,衛王和衛王妃正過來呢。”
壽春公主和衛王比鄰而居,側門對著側門,兩家走動是很方便的,下人們也回得隨意了。
“哦,五哥今天起得好早。”壽春公主很家常的隨口一句,和李斐折回屋裡,又親口吩咐道:“熱一碗松仁漿來。”
松仁漿才熱好那位老嬤嬤端著,衛王憨笑著抱著一卷畫進屋,見到李斐目光呆滯了一下,又遲疑了一下就記起了李斐這個人,喜得有點結巴了道:“你在……在妹妹這……這裡啊!”
李斐站起來點頭,後頭衛王妃孫玉燕尾隨進屋,手上拿著一個杏黃色葫蘆紋的錦盒子,李斐向孫玉燕屈膝行禮。
孫玉燕經過了李斐,才溫婉的叫李斐起身。
衛王是全無城府的人,說起話來就沒有任何複雜的情緒,衛王又很少說話,所以他一旦說起話來,就特別的直來直去,向著孫玉燕道:“她說七弟是今天生日,我畫了一張畫送給他,你給他。”
要不是孫玉燕在衛王的耳邊唸叨,衛王誰的生日也不會記得,至於孫玉燕為什麼在衛王耳邊唸叨趙彥恆的生日,衛王也不會體會到她的用意,衛王是自己有一套思維方式的,孫玉燕在他耳邊多次唸叨的事他有自己的處理方式,他懷著赤子誠意畫了一張畫,讓壽春公主替他親手交給趙彥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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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公主平視了孫玉燕一眼,視線轉向衛王想哄孩子一樣的笑道:“你畫了一張畫,你親手畫的?”
衛王點頭,迫不及待的把畫展開來給壽春公主看一看。
不要期待傻子擁有某種非凡的才華,衛王就是一個很純粹的傻子,他畫的畫就是一幅很不知所謂的東西。
沒有技法,沒有立意,沒有佈局,也沒有落款蓋上印章,就是在一張微黃的畫卷正中間,一個圈一個圈,不知道這些圈圈是什麼意思,青,黃,赤,白,黑五個顏色落在圈圈上,像是毛筆蘸了各種顏料戳上去的,就成了一幅畫。
孫玉燕站在衛王邊上,臉上的表情晦暗難辨。
沒人懂衛王的世界,衛王自己笨拙的唇舌表達不出來,又沒有人理解他,壽春公主也是不理解的,不過她哄習慣了憨傻的五哥,欣然接過畫卷看著道:“……畫得很熱鬧啊!”
衛王靦腆的看著李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好像期待著李斐說一句。
李斐也看不懂的,她沒有馬上評價出來,很認真的欣賞了一番,很不好意思的,只能直言了道:“衛王殿下畫了什麼?我看不懂呢。”
壽春公主輕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