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對王,卒對卒,因為兩位王爺的加入,球場上的氣氛越加沸騰,而且兩對的戰法也變了變,搶到了馬球,形成良好的時機,都儘量把球打給自家的王爺,餘下人呈拱衛之勢。
趙彥恆和景王並排在球場上馳騁,才上場不久,趙彥恆氣息如常的道:“吉祥賭坊的馮侖,和六哥有些交情吧!”
景王臉色錯愕了一下,趙彥恆也沒空去看,景王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就是馮承恩的親侄子馮侖?也難怪他敢開這種局,開頭不小。”
馮承恩,甩了所有文臣武將和近侍宦官一個身位,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之人,是司禮監掌印太監,所以他的親侄子馮侖敢開這種局,至於景王不承認的事,趙彥恆需要讓景王知道,他知道就夠了。
他知道是景王最終縱容了馮侖開這個局,一賠二,一賠八,這是景王一早想看見的局面。
趙彥恆搶到了球,把球打給了程安國。
景王卡住了趙彥恆的馬,攔住了他的去路,笑得溫和道:“七弟挑媳婦的眼光不錯。李姑娘失去了朱姓,卻得兩姓之利,這出身比京城中任何一個貴女都不差了。”
“是呀,而且她要相貌有相貌,要見識有見識!”趙彥恒大大方方的承認,奪路而去道:“六哥挑媳婦的眼光也不錯。”
鑼鼓連番的敲響。
景王府進一球,是景王打進去的。
襄王府進一球,是襄王府侍衛陳鍾打進去的。
景王府進一球,是景王打進去的。
襄王府進一球,是襄王府侍衛龔永忠打進去的。
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兩邊人馬都已經疲累,又異常的興奮,一路打下來,襄王府是緊追不捨,實力出人意料。
景王已經很有些喘了道:“七弟,你怎麼不想進一個球?”
景王有點覺得他被趙彥恆耍了,至少球場上是這個樣子的,兩個球都是兩個不起眼的侍衛打進去的。然後打到現在,他已經累得汗流浹背了,趙彥恆還是很有精力的樣子。
趙彥恆只是有些喘氣道:“當然,最後一個球是我的。”
景王面對著趙彥恆,臉色沉了沉。
趙彥恆汗溼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道:“一場馬球賽的勝負,六哥也不必看得太重,反正你現在,贏了輸了,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了。”
景王府輸了馬球賽,不過是輸給自己的親弟弟,可是景王府贏了,給吉祥賭坊贏了錢。他們皇族相爭,讓別人漁翁得利,這本身就是件很愚蠢的事。景王隱秘設計的這一局,是失算了,現在看來快要作繭自縛了,但是景王不能咬牙認了,他呼著灼熱的氣息對趙彥恆道:“襄王府贏了,對你還是有些意義的。”
趙彥恆笑出一口白牙道:“對啊,李姑娘在高臺上看著呢,昭貴妃留給她的銀子輸在我身上,我多沒面子。”
世人都對賭博一道口誅筆伐又銷魂蝕骨,這裡頭自有不可言說的魅力,一賠八就一賠八,今天看好襄王府的人是很少,正因為很少,所以一旦襄王府出了頭,那些獨具慧眼的人,就可以得到八倍之利。
幾個你爭我奪的快速截球傳球,一個景王府侍衛把球傳到了襄王府的球門邊上,但是原來該接應的景王府侍衛被兩個襄王府侍衛夾得動彈不得,球又順利的落回了襄王府的手裡,在襄王府侍衛中傳遞。
“好了六哥,我走了!”
趙彥恆快如閃電,往景王府的方向直奔。
景王暗暗一咬牙,也是全力直追,不過這個距離是被漸漸拉開了,二十丈之後落後了一個馬身,四十丈之後落後了三個馬身。
程安國守在中場,給了趙彥恆一個近乎四十丈的長傳,馬球呈拋物線飛速的急轉過去。
趙彥恆高舉起端如偃月,身雕麟紋的三尺球杆,身姿如鷹隼般搏擊長空,嗖的一聲把球打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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