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斐對趙彥恒生了疑心,道:“你就一點兒都沒探摸到門道?”
趙彥恆表情一肅,就差指天發誓了,道:“我還能摸出點什麼?我摸到的,也就是他自個兒交代的。二三十年前,朝廷征伐安南,陳氏王族四散飄零,再往前幾年,陳氏內部也是內鬥不斷,相互傾軋,誰得了權就是急哄哄的封賞子女,光得到公主封號的陳氏女就有上百位,彈丸之地立下那麼多的公主,然後再用公主封賞下屬,亂世之中,誰尊誰卑,就扯不清楚了。”
李斐在趙彥恆的義正言辭之下,收回了懷疑的目光。
無憑無據的,她也不能陳介琪沾著誰,就懷疑了誰。
趙彥恆險過一關,手心微微冒汗,握了拳,裝無知:“出事了嗎?是他的仇家還是冤家上門了?”
李月把她所探知的盡皆告訴了女兒,她怕自己心軟失去了判斷力,再由著陳介琪糊弄,所以拒絕和陳介琪獨處,但是陳介琪究竟是什麼人,李月是必須弄清楚的,這個任務就落在了李斐身上。
李斐還要探陳介琪的老底,姑且把趙彥恆當一位知己,把趙彥恆推搡出去,發一回狠,又指責道:“你去問他,他到底是誰?纏了母親這麼久,婚書有了,婚事成了,京裡京外,知道我孃家的,誰都知道他是母親新婚的丈夫,結果我的母親尚不知枕邊人是誰!”
“他是什麼意思?”
“他憑什麼把我一向英明睿智的母親陷入愚昧無知裡,由他戲耍!”
趙彥恆都深覺陳介琪可惡了,正了正衣襟,代替李斐前去質問陳介琪。
大錯已經鑄成,現在重新發落,能坦白從寬否?
陳介琪坦白得沒有一字虛言了。
只是國小和國大的區別。如今阿瑜陀耶的國主是陳介琪同父同母的兄長,年過三旬,未有子嗣。陳介琪在阿瑜陀耶的地位,就是皇太弟,是阿瑜陀耶最大的領主,沒有之一。
現在的阿瑜陀耶,可以說是陳介琪與其兄二元共治。
李月之前無意看見的那位僧侶,正是其兄不遠萬里海路,派遣使者入京,催促陳介琪帶著新婚的妻子回國。
呵呵呵!
說好的贅婿呢?
知道贅婿是什麼意思不?
陳介琪多次請求趙彥恆為其美言,看著李斐臉上的不屑之意,趙彥恆縮手縮腳,也沒有美言一句。
他不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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