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敏驚愕住。
那些暗中的交鋒許敏一直不得而知。她只看見,宣國公為了緩和兩個女兒之間的冷淡做過努力,她那時候就想著,她可以說動宣國公出面,促成她和程安國的婚事,作為回報,她會試著讓李斐和朱妙華彼此和緩了態度。只是這一切的想法,都沒有付諸實踐的機會,就被宋多福聯合了李氏女打破了,許敏僅僅是以為,李氏女因為親疏之別而給宋多福做了主,怎麼背後洶湧到了這步田地。
她想著,那對姐妹是不同母,也留著一半朱氏的血脈,同根所出,雖不至於相愛,也不至於相殘。
“為什麼?不對……”許敏立刻駁回了景王這番論調,道:“朱妙華那般不諳世事的大家閨秀,怎麼能做下這樣的大事。”
“若是她對襄王妃之位,執念成魔?”
近日,景王得到了周思道的提點,漸漸參透了朱妙華身上那股迷一般的執著和那些忽靈忽不靈的,對於未來的預知。
忘了喝一碗孟婆湯,或許就是朱妙華明明尚未出嫁,卻把自己活得像個深閨怨婦的緣由。
許敏搖了搖頭,她當然不會明白朱妙華這種莫名其妙的執念,而且許敏曾在長興侯府住過一段時日,眼看著表姐夫範慎是個怎樣的男子,又是怎麼的醉心於朱妙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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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旁觀者之感,就朱妙華那樣的人品心性,得了一個範慎那樣的丈夫,她就可以燒高香了,怎地要對一個皇子‘執念成魔’?
好大的臉!
一番回想,讓許敏深藏在內心深低對朱妙華的鄙夷之情溢於言表。
而面對許敏這番表情,景王噙著一種欣賞的微笑。
他曾當面拒絕過朱妙華要做景王妃之請,他是不喜歡朱妙華這一款美人,而他曾經在朱妙華面前說過的,他喜歡方佩儀那種,像兔子一樣溫順而毫無攻擊力的女人,這自然是假話。他是看中方佩儀身後的家族,而且方佩儀這樣的女人容易控制和唬弄,所以就把她娶了過來而已。景王殿下真正的品味,是如許敏這一種女人。
模樣必須足夠的漂亮才能賞心悅目。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當然都是要有所涉獵,相處起來,才不會那麼無趣。
最最重要的,是性情,要有心機,要有城府。如許敏這般,心裡對朱妙華是百般的不順眼,但是出於家世的落差,又很識時務的與朱妙華親近,還能被朱妙華引為此生最好的姐妹。這就是心機與城府。
雖然以世俗的眼光,心機和城府安放在女人的身上不是一個褒義詞,但是真正的去體會一下那樣的女人,去征服一個富有心機和城府的女人,是一件多麼……讓人感覺到美好的事,其中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如此這般的欣賞了一回眼前的女人,景王便柔和了態度,將許敏攬在懷中,意氣飛揚的說道:“不日本王成為新帝,你做了愛妃,屆時你的表姐也要對你朝拜,不就揚眉吐氣了。”
許敏自然是柔順的倚在景王的懷中,又哼哼的嗔道:“到時候,你莫要有了新人,忘了我這個舊人便好。”
沒名沒分的情誼能維持到幾時,許敏從來不相信景王的甜言蜜語,所以讓那個孩子早產了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