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周仲陽和顏悅色:“只是這打油詩做的如此有意思,十分好奇。”
“這孩子,正氣不足,邪氣有餘,如能改邪歸正,也不失...”
還沒說完,四人官印開始震動。四人望向周仲陽,周仲陽微微一笑:“四位大人好奇,這出縣詩文是考場何處所出?”
官印具有的功能之一就是檢測詩文的才氣,這裡的考試的考場,早就被官印的官力無形籠罩,一有才氣高的詩文,才氣牽動官印自然會引起在座各位大人的注意,不過這裡考生這麼多,能檢測這優秀考生在哪裡,就是主考官的職責。
為官之道,很忌越俎代庖。即使其餘三人很想知道現在那位考生的方向,但是也不會用自己的官印去做這等事。
劉銘看著這‘春’的愣了好半晌,這不會洩露題目了吧?要是發生試題流露案件怎麼搞?現在劉銘不怕寫不出詩文,怕是怕這捲入科舉作弊的政治風波。
這,詩文寫太好,而自己以前是一位人盡皆知的紈絝,這要是...況且無巧不巧,那吳老師還在考試之前,就隨意出了個以‘春’為題綱作詩。
劉銘抬筆開始戰戰兢兢的寫:
春眠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
這兩句一寫,宣紙上的無形才氣一躍就一寸多高。此刻剛剛還在為有‘出縣’之詩竊喜的幾位縣官,現在更有些激動。
“是從甲子房裡面傳出來的波動,想不到這童生詩文未完,就已出縣,若能完成,說不定達府!如果能達府,今年考評可是上等了,這還是多謝本縣院君大人。”
“大人過獎,分內之職,就是不知是何人。”
即使是一臉老氣橫秋的孫寧此刻也顯得有些動容,眼神裡含著好奇。要知道達府詩文即使是舉人也很難寫出。
至於趙景唯更是有些按耐不住。
不行,前一首打油詩就和這很近,而且內容太相似,如果有好事者,可定免不了一身麻煩。必須換一首。
劉銘搖了搖頭,將那已經寫了一部分的宣紙一揉,潤了潤筆尖,開始重寫。
“咦,怎麼才氣斷了?而且原本的才氣都消散了?”縣丞趙景唯有些惋惜。
“哎,”周縣令有些感慨:“的確,詩文開篇‘出縣’,一般提綱挈領,意境優美,接下來幾句,若是狗尾續貂,反而不美,有此求全責備之心,將來也會寫出好詩文的。”
餘下眾人沒有言語,那院君大人倒是眼中有遺憾。正所謂名師出高徒,這種能寫出如此詩文的童生,自然會為因為這個名義上的老師而臉上有光。不過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