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為長者,此舉盛秒!”錢乾大學士道:“韓鐘鉉是一個十分理性和謹慎的人,心中所想,很難知道是友善還是敵意,這樣投石問路,秒啊!”
至於那位孫建大學士暗自思索:“廷尉乃是九卿之一,劉銘有如此才氣,卻不搭橋。為何?十六年隱忍不發,到底為何?難不成這一年卻突然開竅?聽聞那三首打油詩俗談中,好像做出最後一首時,劉銘腦袋摔過,難道那一撞開了慧根?”
楚國國都廷尉府,此時的廷尉左監韓鐘鉉捏著劉銘當時生氣至極寫的休書。
只見最上面森然大大的寫著一個血紅的大字:“休!”而桌邊正放著清晨從集市文店裡面購買的《楚報》。
這韓鐘鉉為官謹慎,劉銘紈絝多年,直到其父嫡系如今完全沒落五年之流,並且有三首打油詩的藉口才退婚,是個隱忍人物。如今明明的三步驟,卻被劉銘的‘天資童子’之名生生打斷,如今朝廷上也隱隱有了譏諷的風言風語。
“劉銘,劉銘,到底是怎樣的人呢?”韓鐘鉉喃喃自語,下面正跪著汗流如下的管家。而這位管家,正把在劉銘家發生的事再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作為廷尉府管家,韓管家原本不姓韓,這韓是韓鐘鉉的賜姓。跟隨主子二十多年,這韓佐韓管家深刻知道,韓鐘鉉雖然學習儒義,但是內崇法學,是一名徹底的法家人物。
儒家科舉在法家人看來,是一種制度,獲得文位只是次要,因為科舉制度就是法家人構建的,法家人在裡面也能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只有對制度瞭解越深,才能對制度體會越深,從而見解越高,境界越高,越有發言權。而瞭解的最直接表現,就是你跨過科舉的等級。
從遵循制度,道瞭解制度,然後發現制度不足,再去改變制度,這是法家人的路,一種完善體制的路,一種理性的路。
韓佐知道韓鐘鉉是一個十分理性和謹慎的人,同時,多年的執掌生殺大權,骨子裡有著一股狠辣,嚴酷,更重要的還有一種理性,處事會把‘理’最大化。在廷尉司,廷尉執法的地方,韓鐘鉉可是一言九鼎的存在,此時看著韓鐘鉉表面波瀾不驚的,但是韓佐內心是十分緊張的。
這個社會,法家學說,很好的依靠儒學生存下來,同時法家在某些方面又和儒家互補,比如學習法家給人理性思想,學習儒家給人感性思想。儒學提倡人擁有良好的美德,在放罪之前降低放罪率,法學就給人確立明確的標尺,在放罪後設立對應的處罰措施,使人恐懼放罪。
‘外崇儒術,內重法家’不是空xue來風。而很多東西,都被當權者求大同,存小異的流傳下來。
隨著《楚報》的這一期發行,劉銘這個名字已經從正面在楚國高層出現,而其父徵南將軍的名頭也讓劉銘引起了軍方的關注。
不過,在揚州,這些劉銘可不知道,劉銘還在學宮院規規矩矩的學習這個世界的各種知識,在知識的海洋裡面遨遊。
放學後,李學仁把劉銘留了下來。
“劉銘,接下來會有揚州廬陵郡和豫章郡的人一起過來,進行童生交流會,你文采不錯,可要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