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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出來了,還多虧有你啊。想不到考試,斷案,學習,你也是個三甲啊!我看好你!”周仲陽和顏悅色的說。
“大人嚴重了。”
“謙虛,呵呵,”周仲陽和劉銘走在縣衙小道上:“你是如何發現王仵作有問題的?”
“王仵作當時傳令時,大人可能未曾注意,當時他曾小心的撇過俞厥勝一眼,而且俞厥勝眼中似乎有喜色。”
“僅僅這些,恐怕不足以推斷?”周仲陽有些不相信。
“督郵職責,再加上獄中鮑氏事件,巧合太多。故而生疑。”劉銘恭聲道。
“觀察入微,難得,難得啊!”周仲陽眼露欣賞之色。
“大人當局者迷,在下旁觀者清。”
周仲陽拍掌大笑:“好一個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不過你可要小心俞厥勝這個人,他弟弟既然眥睚必報,他也相差不多。”
“多謝大人關心。”
俞家府上,此時的俞厥勝一言不發,悶聲的喝著茶水。而俞家的老管家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拱手而立,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現在的俞厥勝不能打擾。
偌大的一間房間,靜的鴉雀無聲。
少許,一名下人小心翼翼的進來報告:“大少爺,門外有一位陸永的公子求見。”
“請他進來。”
陸永,被劉銘搶走案首頭銜的吳門縣童生考試第二名。
作為豫章太守的外甥,從接到虞太守的‘試’字信,到後來劉銘的四詩同輝,名揚楚國,虞太守的贊不絕口。這位對虞太守,自己舅舅的贊美和肯定有特殊情感的公子,對劉銘可就充滿了憎恨。
現在每次虞太守來信只要提到劉銘,陸永就感覺自己的十分重要的東西被搶走,所以對劉銘由忌妒生出的憎恨,已經枝繁葉茂。
現在俞督郵的弟弟這件事上對陸永來說,是個很好的契機。
“俞叔叔。”陸永進來就躬身打了照顧。
“陸賢侄已中童生,心想事成啊。”俞厥勝有口無心的說道。
“本以為‘案首’之名已如囊中取物,卻不想半路殺出個劉三甲。可嘆!”陸永有些悲痛。
俞厥勝眼中晦暗莫名,不過低著頭沉思,眼睛眯著縫,做沉思狀。外人看不出什麼門道。
俞厥勝潤了潤嗓子,開始聲音有些沙啞:“這劉銘詩文一絕,天資童子,難得。如今斷案之能也是不放過蛛絲馬跡,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我楚國之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