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銘思索的時候,一封信件也是交到劉銘手上,劉銘開啟一看,乃是周仲陽的回信,信中提及,原本左相力挽狂瀾,此次鄉試獲得朝廷承認,但是光祿大夫張澤出於‘愛才之心’,多加了三年不能參加會試的處罰。
劉銘開始有些嗤之以鼻:這承認鄉試成績表面上時楚王恩澤浩蕩,實際符合戰略需要,至於實際上剝奪此次鄉試的學子的會試資格,要多讀三年,失去重要的考試機會,這又是哪門子的愛才之心?
不過結尾周仲陽建議,讓劉銘登門拜訪這位朝廷第二次下派的欽差,劉銘想了想,想去實際接觸這位光祿大夫,看看他如何的愛才?
此處乃是豫章郡處的一處驛站,這位光祿大夫張澤傳完紙喻也是很快的就要回楚都,現在其在驛站打發走一批前來拜訪的官員後,在驛站後亭,坐著太師椅,曬著溫暖的陽光,看起了《論語》。
不多時,一位僕人小步跑到這位張大人身邊,低頭說道:“老爺,門外一名為劉銘的舉人求見。”
“劉銘?哪個劉銘?”
“豫章吳門縣人士。”
“請他進來。”
劉銘如今身穿一身舉人文位的白色儒袍,顯得頗為儒雅,也更加莊重。原本一頭長發,現在在儒袍映襯之下,更加優雅。
“晚輩拜見張大人。”劉銘拱了拱手。
張澤急忙起身,走下來扶著劉銘的手說道:“賢侄之名,老夫早有所聞,如今一見,真乃人中俊傑。”
“大人厚愛,晚輩不敢當,聽聞大人傳喜,如今特來拜見,表示後生謝意。”
這張澤為官多年,也是人老成精,和善的表情,微微眯著眼,在陽光下打量著這位少年聞名的後生,雖然言語恭敬,但是舉止之間,更多的是一種客套,並沒有什麼發自心底的親近之意,真如其所說,如果是來表示後生謝意,不會如此拘謹。
張澤摸了摸那有些發白的羊角須,微微側身,雙手背在身後:“賢侄對我,內心可是有些芥蒂?”
“晚輩不敢。”劉銘內心一緊,想不到這長者還真是厲害。態度有些恭謹起來。
“無妨,風頭正盛,卻是被我中途剝奪三年會試之期,心生怨恨,又有何不可,心中若有所想,直言便可,老夫可以理解。”那張澤一雙眼睛隨著笑容陷在眼窩裡,不過投射出的視角卻是有種逼迫力。
劉銘額頭微微泛起汗漬,不過也是很快的調整心態,抬起頭,對視這張澤,有些窘迫的笑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