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糧草分屯的事宜已經辦好,趙成宇坐於帳中,忙碌了一天的時間,趙成宇也顯得有些睏乏。
就在趙成宇鼾聲入夢之際,夜晚屋頂上的雨滴敲打屋簷的聲音大了起來,不多時,噼裡啪啦。這是趙成宇只聽得人聲鼎沸,徵鼙震地。趙成宇大驚,急出帳上馬看時,四面八方,大水驟至;七軍亂竄,隨波逐浪者,不計其數。
原來城牆地基比城內一些凹地地勢相對較高,現在城外的江水一旦漫過城門,於是造成了城內水最深處,平地水深浸過人膝,城內人的喊叫之聲,還有就是將士匆忙的呼喊與大水突至的混亂。
現在可沒有電燈,周圍沒有油燈可就伸手不見五指,同時外面下雨的天氣,油脂燈籠都很難再屋外繼續燃燒,城內可以說是完全亂成了一鍋粥。而劉銘詩文的短暫勝利,很明顯讓周圍人都陷入麻痺,祈雨詩文可以不分時效,而劉銘的詠日詩只能是白天發揮作用,宋玉成很明顯抓住了這個空檔。
現在趙成宇與成何等一眾將領各登城樓避水,郡民也大多湧上城頭,局面頗為混亂。如今接近平明時分,在微弱的晨光之下,秦無尚及秦軍眾將皆搖旗鼓譟,乘木筏而來,其下將士各帶著鈎鎖器械,準備登城而上。
現在趙成宇帶著隨從一眾大小官員,與步卒五百人,皆無衣甲,立在城樓上,趙成宇現在到有些始料未及,同時也意識到現在關鍵時刻,急忙下令傳令兵私下通知整軍備戰,穩定軍心,同時急忙尋找劉銘的身影,現在趙成宇內心有個想法,劉銘文采,說不定能寫下優秀的止雨詩文,化解這場危機。如今的閬中縣周圍,白浪滔天,水勢益甚,城垣漸漸浸塌,城門官組織城內的男女老少擔土搬磚,填塞不住。城內楚國眾將,無不喪膽。不多時有位門將慌忙來告趙成宇曰:“今日之危,非力可救;可趁敵軍未至,乘舟遁走,雖然失城,尚可全身。”趙成宇心裡對著這位城樓下的門將十分認同,而且看著周圍士兵的神態舉止,有些傷感,似乎大勢已去。
劉銘從城內溢水之後,就一直在往城北方向走,尋找著指揮中心,剛剛登上城樓,就聽到這位門將對著趙成宇的如此建議,內心有些驚悚,如果趙成宇棄城而走,三軍無帥,此戰恐怕就回天乏術。
劉銘急忙搶前一步,諫曰:“不可。山水驟至,豈能長存?這水勢要不了幾天就會自己退卻。秦國將軍雖未攻城,恐怕也派遣手下將領繞將軍後路。現在敵將沒有輕易冒進的原因,就是因為我軍守備實力尚在,同時害怕將軍等其登城,給與倒戈一擊。今若棄城而去,閬中縣地區,恐怕很難再從敵軍手中奪取。況且連日秋雨,從秦軍方面考慮,現在恐怕這敵軍先鋒營糧草也支撐不了多少時日,還望將軍固守此城,以為保障。”
趙成宇現在也從慌亂中鎮定下來,對著劉銘拱手稱謝曰:“如果不是金名的提醒,幾乎誤了國家大事。”
為了加強號召力,同時安定民心,趙成宇騎著白馬立在上城,平明之時,聚眾將,透過兵將兵位具有的已經覺醒的氣血之力,站在北城門,昂聲發誓:“我受楚王命,保守此城;但有言棄城而去者斬!”
諸將皆曰:“某等願以死據守!”趙成宇大喜,就城上設弓弩數百,軍士晝夜防護,不敢懈怠。老幼居民,擔土石填塞城垣。在民心稍定之後,一眾將領開始接到命令有條不絮的行動起來。如今藉著晨輝,秦無尚泛舟於閬中縣城周圍。親自領兵四面攻打閬中縣。城牆四周,不斷有鈎鎖勾住牆垛,這個時候秦無尚自到北門,負手揚鞭,看著城門樓上的趙成宇說道:“汝等鼠輩,不早來降,更待何時?”
正言間,督將成何在敵樓上,見秦無尚身上止披掩心甲,斜袒著白袍,於是急招五百弓弩手,一齊放箭。
而成何自己準心破準,不待秦無尚準備,首先搭弓拉箭,作為下等兵將兵位的將領,在兵尊秦無尚沒有意識的防備之下,一箭正中秦無尚左肩,幸虧秦無尚氣血外擴及時,沒有性命之憂,看著城頭再次冒起的弓箭手,疾飛的箭矢,讓秦無尚知道時機不成熟,秦無尚當機立斷,立馬下令撤退。
劉銘看著周圍有些攀登一半的秦國士兵跳回木筏撤退,突然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