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一有風吹草動,這事情總是流傳的特別快。劉銘才剛剛左腳跨進院子,就有一些本地官員隨即而來,那些處事圓滑的老手們從劉銘進門開始起就開始道賀:“這位不是新上位的郡丞大人劉大人嗎?哎呀,可喜可賀,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劉大人如此年輕有為...”
“是啊,是啊,劉大人天資童子,想不到想隱姓埋名從軍軍旅,也能有如此作為,真是少年英雄啊。”
“諸位大人抬愛。”劉銘雖然想不搭理,這些人自己根本毫無交集,但是別人笑臉相迎,自己不能明著推開。而且最重要的是,劉銘想禮貌一下,卻根本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劉銘想稍作回應的想法撲空,但是也不能一直僵在那裡。只好機械化的拱手回應。好在艾呈瑞看到劉銘,知道劉銘的難處,從內院出來,把劉銘迎了進去。
現在趙成宇成為有權調動楚都北方四郡之兵的都督,位列九卿的前將軍,這位四郡軍隊的軍中主薄自然水漲船高,至於現在的成何還是軍中的督軍,雖然原來也是督軍,不過相比較而言,現在權力更大了。
進了內院,此時的院子裡面,人數也就更少了,跨過三級臺階,這個擺在屋內的小方桌上人數不多,劉銘一看發現自己還都認識。
閬中縣的縣令,縣丞,都在坐席之中,而王桂王公公正座其上,左邊正是趙成宇,隨後成何,由於現在整個巴西郡的兵力聚集在閬中縣,而且郡治所也暫定在閬中縣,所以這酒桌上也還坐著一些郡內的其他大員。
王桂看著劉銘來了,那臉上的光彩越發奪目,幹癟的嗓子呵呵一笑:“劉郡丞來了,大王對郡丞可是喜歡的緊,擬喻之前就贊嘆,朝廷內就缺少像劉大人這樣的善於韜略的人。也難怪劉大人能年紀輕輕,身居高位。”
“王公公抬愛,在下才疏學淺,論韜略,恐怕不及趙大人一二,還要需在趙大人帶領下多多學習。”劉銘坦然回答道。
劉銘入座。不一會兒,菜席開始。推杯換盞,各種禮數,劉銘也是學習,好在趙成宇知曉,艾呈瑞在一旁映襯,沒出什麼大差錯。酒至半巡,那王公公喝的有點盡興。只聽那王公公說道:“劉大人可是大才,不但年紀輕輕就如此了得,那科舉之時,也是天資童子,接連中秀才案首,舉人解元,這三珠連中之時,也足可留名青史。這軍旅之中,咱家既想見識軍中舞劍,也想附庸風雅,品賞詩詞歌賦。這尚書臺的董大人可對劉大人的詩詞是愛慕已久。”
尚書臺的侍中董瑞,那可是楚王近臣,聽到這裡,劉銘也是點了點頭:“公公美言,下官定當成人之美。”
這些蜀中的官員早就聽說過劉銘天資童子的名號,如今活人在眼前,可是才情如何,也要等親眼所見才知道。在座各人都是為官多年,隨著王公公連忙一起附和。
這是隻聽王桂接著說道:“久聞劉大人一首《日思》詞中,‘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董大人是時常贊嘆此句意境奇飛,描寫之景雄渾壯闊,今日不知所屬何類文章?”
“既然董大人喜歡此類文章,那下官定當如此。”劉銘想了想,也回應道。
“好,那咱家就為劉大人準備筆墨紙硯!”只見王桂吩咐下去,隨後對著劉銘虛手一禮:“趙大人,劉大人,請。”
“王公公,請。趙大人,請。”
現在這文案之上已經是擺好文房四寶,而文案周圍也是站著剛剛桌子上的官員。
周圍聞訊而來的官員也是逐漸增多,不過原本在院子內的就坐在酒桌上,有些外圍的就進來候在院子裡,站在臺階下觀看。有些許小聲議論的聲音,對這件事探索個來龍去脈。閬中縣令正準備用‘舌綻春雷’之用誦讀劉銘的文章。
劉銘其實心中早就拿定主意,假裝思索一會兒,隨即提筆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