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白歿對著那個女人大喊著。
可是那女人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依然說著那句話:“白明……白明……你過來……你過來……”
白明想過去,但是他不敢,因為這是奈何橋。
那女人看白歿久久沒有過去,梨花帶雨地哭著離開了。
這時突然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白明,你這個不孝之徒,我白白養你這麼大,你竟然不來看看你師父!”
“我師父?”白歿抬頭循著聲音望去,發現在橋的那邊站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那老者雖然鬍子頭髮皆白,但是身體很是健朗,聽著聲音感覺也是中氣十足。
“你連我都忘了?要不是我從死人堆裡把你撿出來,你現在還會活著麼?聽師父的,過來!”那老者用命令的口吻再一次對白歿喝道。
可是白歿哪裡認識這個人?可是他的雙眼卻不自主地流下眼淚。
“師父?師父?好熟悉的稱呼!”白歿覺得眼前的老人很眼熟,就是遲遲想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
“你到底是誰?”白歿大喊著。
“我是你師父啊!”那個老人相認道。
“你不是我師父!我師父叫君淵!”白歿對著老人否定道。
“君淵哪裡是你師父?我是你的師父啊!你忘了!我們是日月神教的,我是右長老啊!”
“日月神教?”好熟悉的名字,日月神教!
一個個熟悉的詞語刺激著白歿的大腦,可白歿依舊沒有想起來,相反他的頭有些微微疼了起來。
隨著頭疼起來之時,面前的老人的聲音也漸漸模糊,眼前的所有一切都漸漸模糊,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白歿的雙腳此時也不受控制了,無意地往前踏去,而他哪裡知道前面真的是奈何橋。
就在此時,一隻手一把抓住了白歿的領口,狠狠地把他甩了回來。這一甩一下子就把白歿甩清醒了。他睜開雙眼,看到了一張熟悉再也不能熟悉的臉:“師父,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原來那張臉正是君淵,君淵此時一臉怨恨地對白歿說道。
這些話白歿聽得一塌糊塗,他緩緩起身,這才看到自己面前竟是萬丈懸崖,要不是師父救了他,他早就真正的見黑白無常了。
白歿一臉迷茫地問自己的師父:“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君淵看到白歿此時真正的清醒過來,叼著稻草說著:“其實自從我們踏入洪城地界的時候,我們就進入了幻境。”
“幻境?”這個詞語白歿頭一次聽說:“什麼叫幻境?”
“幻境麼,怎麼說呢?準確地說就是被人下藥或者某種神秘的功法把對方引到一個虛假的世界中,那個世界是假的,但是我們的身體是真的。這裡要是死的話,我們可真的死了。”
“既然這麼可怕的話,我們怎麼從這個世界出來呢?”白歿提出了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這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試試。”說完這句話,君淵把自己嘴角叼著稻草拿了下來,抽出自己的劍,豎在自己面前,手持劍訣開始念道:“萬法歸根,萬劍歸宗,急急如律令!”
就在他念完的一剎那,那把劍微微一顫。君淵再度唸了一遍,劍再度微微一顫。就在君淵唸了第三遍之時,劍不再微微顫抖,而是劇烈地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