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客棧。二樓一處雅間內,四個江湖武林中人圍坐在一張桌前喝酒。
餘友梁舉杯道:“東廠的範量帶領不少人馬以及天山派的人,兩天前離開寧夏鎮,看樣子是去往賀蘭山方向。”
高進弦放杯道:“大哥,你說這東廠的人去往賀蘭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三弟就是範量這狗賊害死的,我們真的不出手嗎?”
餘友梁厲聲道:“三弟的仇自然要報。但三弟的仇也和賀蘭派脫不了幹系。看來用不著我們動手去滅了賀蘭派,這範量到是搶先一步。就讓範量多活些時日,早晚有一天老夫會親手宰了他!”
淩空道人定眼道:“餘兄,你們的私人恩怨,倒不必著急。我們在寧夏鎮探尋這麼長時間,卻依然沒有龍劍山那臭小子的訊息。今日傳來城外有兩個蒙面江湖俠士,為了救韃靼人抓住的漢人俘虜,而冒死抵抗韃靼人的輕騎兵,卻又全身而退,消失不見。不知餘兄有何見解?”
餘友梁飲下杯中酒,道:“道長,以老夫來看,那兩個江湖人能夠全身而退,顯然武功高強,蒙面而出,定是不想暴露真實身份。種種跡象表明,那二人十有八九是蒙面俠客武不成和龍劍山。”
普定和尚雙手合十道:“阿彌託佛!老衲覺得餘施主分析有理。武施主和龍施主身懷俠義心腸,定然是他們,二人能夠挺身而出,解救百姓,實在令人佩服。阿彌託佛!善哉!善哉!”
高進弦不滿道:“以大師的意思,他們是俠義之士,我們是不是就不要與他們為敵啦?那化龍劍譜就不用搶了?”
餘友梁瞪著他道:“二弟,不可對大師無理。大師之意更加確定那二人就是我們要尋找的人,事情一碼歸一碼,他們身懷俠義心腸,老夫也著實佩服,但從他們身上搶奪天山化龍劍和化龍劍譜又是另一回事!”
淩空道人道:“不管是不是,我們都要去一探究竟。老道認為,既然那二人沒有進城,多半是去往賀蘭山方向,所以我們不必在此過多停留!”
高進弦自個喝著悶酒,認為大哥總是向著外人,一點也不給自己面子。餘友梁在想著,如果那二人真的是武不成和龍劍山的話,想要對付他們,並非易事。就算想用陰險歹毒之計陷害武不成,但此人行動詭秘,神龍見首不見尾!除非能夠抓住一個他在乎的人,龍劍山!
賀蘭山賀蘭派。李寒秋兩天前收到飛鴿傳書後,就寢食難安。安插在寧夏鎮的弟子來報:東廠的範量帶領人馬出城,向著賀蘭山方向進發。且鐘離飛雪也飛鴿送來同樣的訊息。這樣李寒秋確定無疑,內心著實忐忑不安,龍劍山和武不成一直未來到,這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成為泡影!雖然這些日子,李寒秋暗中修煉所抄寫的化龍劍譜,由於時間短促,又無高人指點,所以修煉的進度較慢,只是剛剛領悟,有了眉目!
賀蘭派外圍的山林裡,東廠以及天山派的人馬距離賀蘭派越來越近。
文連章遞上地圖道:“範大人,再往前走就是賀蘭派,這地圖上顯示著賀蘭派的各個房屋佈局,以及地形險要,它的左面是深山峽谷,右側是低緩谷地,後院緊挨著高山,我們只需派人守住右側,再從前面攻打進去,賀蘭派的人那是插翅難飛!”
範量拿著地圖看著,厲聲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有勞文大俠帶領一隊人馬趕往右側埋伏,一旦李寒秋帶領人想從右側逃跑的話,你們就攔截他們。許陣帶領一隊人馬從正面攻進去,只要他們反抗,格殺勿論!”
文連章本以為範量會讓他帶領人馬從正面攻進去,卻沒想到讓他去右側攔截。文連章帶領一隊人馬以及天山派的弟子們,去往賀蘭派外圍右側的方向。右側這邊低緩谷地,文連章也派人仔細偵查過,谷地低緩,但林木茂密,溪流縱橫,想要從這邊山體上下,也並非易事。範量則帶領部分錦衣衛在原地停駐,等待兩邊的訊息。
許陣帶領的人馬來到賀蘭派的正前門,卻看到大門緊閉,圍牆之內並無什麼動靜,這讓許陣開始謹慎起來。許陣讓錦衣衛提高警惕,弓箭手準備好。突然,兩側圍牆中間的石塊被推出,掉落在地上許多,上下照應出現兩排石洞,從石洞中射出許多箭支。許陣大喊,蹲下防禦。錦衣衛立馬變換陣型,手中的盾牌擋在前面,飛來的箭雨落在盾牌前面。許陣揮手下令,弓箭手頓時發起進攻,密集的箭雨,飛向圍牆之內,但裡面的攻擊並未減弱。許陣看著手中的地圖,這正前門兩側的圍牆如此之厚,原來是個空心的防禦堡壘。此等險要山勢,易守難攻,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小的賀蘭派。
許陣觀察到木質的大門,讓幾名錦衣衛的箭頭上沾著油脂點燃,射向大門。大門很快燃燒起來,但許陣高興的太早,大門依然在那裡。原來那門的中間是青石板,根本無法燒穿。許陣並不氣餒,因為範量還為他準備了火藥彈,這種簡易小巧的火藥彈,威力巨大,只需綁縛在中型弓箭頭上,點燃引線後,即可瞄準目標射出。由於火藥的重量,此箭就有侷限性,不適合遠距離。但射進圍牆上那些石洞口,還是綽綽有餘!
賀蘭派巖畫堂。李寒秋帶領眾人在裡面焦急萬分,部分弟子守在門外。
一名弟子火速來報:“啟稟掌門,我們的防禦堡壘已被對方的火藥彈炸毀,他們已攻進大門來。”
又有一名弟子來報:“啟稟掌門,右側外圍埋伏著許多人,我們放箭攻擊,卻遭到猛烈的弓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