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個故事確有其事,先祖也確實沒有辯過盜跖。所以,歷任盜跖都對孔聖至聖先師之名很是不屑的,甚至繼任盜跖之名的方式,就是從孔廟內殿偷走一樣聖物。”
“怎麼會有這麼奇葩的方式啊。”
武玲鈺不由得輕呼了一聲。
“沒錯,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即使是在儒門大興的時代,盜跖一脈也是極少數敢於直面我孔家的勢力之一,當然,繼任之後,聖物他們一般都會歸還。”
孔先德一臉無奈地看著雕像上的老頭。
“而且,‘坐在孔聖雕像右肩上’也算是盜跖一脈的一個不成文的傳統了,跟他們鬥了數千年了,我們也對此無可奈何,只得任其自由了,結果這反倒也成了我孔家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了。”
“哈哈,孔老大,你怎麼忘了說,現在,我盜跖一脈也算是你孔家的剋星之一了。”
雖然這麼說,但蘇睿還是能感受得到,盜跖老頭並沒有對孔子雕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否則,估計就算是孔家底牌出盡,也要把盜跖一脈給滅殺殆盡吧。
“老頭子,快放小爺下來啊,你是想要提到什麼時候!”
“哦,人一老啊,就想要多聊聊,一不小心就把你小子給忘了。”
老頭一鬆手,柳永就直接屁股著地,狠狠地摔在了孔子的肩膀上。
“靠,臭老頭子,你是想要摔死小爺嗎?不行,你必須賠償我,再給我一個……不,兩個替身娃娃!”
柳永一邊摸著自己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一邊聲淚控訴老頭,臨末了還不忘敲詐他一筆,讓底下的人都是一陣石化。
這小子,雖然臉皮還不夠厚,但已經有了老頭幾分風範了。
“哈哈,我還沒找你小子算賬呢。沒經過我的同意就偷偷跑出來,毛還沒長齊,就敢來孔廟偷東西,偷得還是《春秋》,那東西就連我都不敢摸,你倒是先動手了。知不知道,要不是我,你早就被人給抓住了,本事都學會了嗎?”
老頭嗤笑著暼了他一眼,柳永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一下子就縮回去了。
“還有那邊的兩位王,今日多有冒犯,希望兩位以後千萬不要找老頭子我算賬,以後什麼事都由這小子來抗。好了,孔老兒,老子走也!”
老頭又一把提起了偷偷摸摸,想要逃走的柳永的衣領,一個閃身,就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我一定會回來的”和一句“到家再收拾你”在大殿回響。
“這個老頭子,什麼意思啊,還不喜歡,人家還不想對他這種老頭用媚術呢!”
武玲鈺氣鼓鼓地嘟囔著,還在對盜跖的話耿耿於懷。
但蘇睿卻依舊一臉凝重地看著盜跖消失的地方。
盜跖從他出現直到消失,自始至終竟然完全沒有一絲存在的波動,這也就說明,他沒有動用存在,一切都是完全是憑借技巧和肉體完成的,而像他這樣的人,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存在。
那他到底有多強,差不多能從中窺得一鱗半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