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說……”傑爾斯熳忙說。
“我死不足惜,這些年不知殺了多少無辜的人。但是我是真心喜歡芬迪莉絲,從你們第一次來我家,我就喜歡上她了”奧格安幾乎是勉強笑了笑,又說:“所以這是我最後一次送花給她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她。為我守住這個秘密,好嗎?”
傑爾斯熳眼眶紅了,他沒有答應奧格安。因為他不會眼看著奧格安死去,也一定要救他不可。
“好了。你別說了,我們還是想辦法救你吧。”傑爾斯熳安慰著說到。
奧格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看起來幾乎就要走到人生的盡頭。他一把握住了傑爾斯熳的手,盯著傑爾斯熳的臉,一言不發。他彷彿是想將傑爾斯熳的模樣,深深地印在腦子裡一般。
“謝謝你,傑爾斯熳。雖然你是地巫導師,但是也有你們解決不了的事。我身上被下了一種詛咒,是任何人都不可能解除的。”奧格安沮喪的說。
“不會的。只要奧瑟雷從特洛奇回來,我就讓他給你解除詛咒。你等著,你要堅持下去啊。”傑爾斯熳看著氣息越來越薄弱的奧格安說到。
“真的謝謝你!可是這種詛咒並不是奧瑟雷下的,而是我們那個世界裡的所有人,從一出生,就被詛咒了。”奧格安用盡全力,說著每一句話。
“你……你說什麼?你們那個世界?這是什麼意思?”傑爾斯熳吃了一驚。
“我本不是人類,我是精靈。我們是為了躲避那可惡的詛咒,才到人類的世界裡來的。反正我也活不長了,所以我索性告訴你吧。”奧格安彷彿是在說臨終遺言一般。又說:“其實,來到達米斯州的精靈,不止我一個。包括我的堂姐奧菲貝莎,還有叔叔奧格瑞瑪,都是為了逃避詛咒而來。”
“那……那你那天晚上為什麼追殺你的堂姐呢?”傑爾斯熳問。
“我是被奧瑟雷控制了,何況我那時不過是一頭發瘋的灰熊,她也不認得我啊。”奧格安無奈的說。
傑爾斯熳的腦中嗡嗡作響,一時之間知道了這個驚天大秘密,實在讓人難以接受。最不能接受的是,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奧格安,沒想到他就快離開世間了。
“傑爾斯熳,等我死後,你將我埋在我們初次見面的小鎮附近吧。我也算是落葉歸根了。我們精靈一族,最在乎的就是死後能回到生前住過的地方了。”阿依桑的呼吸,越來越稀薄了。
“這……”傑爾斯熳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最後,阿依桑永遠的走了,他走的很平靜。還有很多不明的事,傑爾斯熳都沒來得及問。在他死後,他的身體又回到了精靈原本的大小,傑爾斯熳幾乎可以用手掌將他託在手心裡。
第二天清晨,和煦的陽光照亮了達米斯州,照亮了巫術山莊。新的一天開始了,地巫導師們都早早地起身,練習巫術去了。而芬迪莉絲早上剛一開啟窗戶,卻又發現了一朵玫瑰花。
只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她也永遠不會知道昨晚發生的事,因為傑爾斯熳將會為奧格安保守秘密。那是奧格安臨終前的第一個願望,傑爾斯熳又怎麼能不答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