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餐廳,你只能聽到薩克斯的音樂聲。客人安靜得體,不時小聲的說笑。侍應生彬彬有禮,穿梭在餐廳中。
貝爾穿著白裙和水晶鞋走入餐廳之中,她每一次走入餐廳時,都覺得像是灰姑娘走進了夢想中的宮殿。只是以往她不曾像現在這樣羞澀。因為她的穿著。
她提著裙邊,走路稍微有些別扭。她很少穿成這樣,對於她的個性而言。這樣的穿著總讓她覺得有些束手束腳。侍應生站在一旁,用他的呆愣給予貝爾最好的贊美。貝爾無聲一笑,在餐廳中尋找那個身影。
那是一個才相處幾天男人,名字叫做卡洛斯。聽說他是一個華裔,他的中文名字十分拗口,叫做雪海?沈。相比較而言,貝爾更喜歡卡洛斯這個名字。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曾經見過他。年僅20歲的華裔斬獲stony brook電影節最佳短片獎。那個電影節,她也在場,看到了這個來自神秘華國的年輕男人獲得了這個殊榮。
她震驚與他的年輕,在電影這一行,很多人往往年近三十歲才小有名氣。而這名叫做卡洛斯的年輕男人,在20歲就以攝影師和導演的雙重身份嶄露頭角。
貝爾不得不對他産生好奇,當她瞭解到男人的身世之後,她對這個堅持不懈的男人有了些許的欽佩。男人是在布魯克林區長大,那裡是紐約治安較差的地方,每年都要出幾樁謀殺案。男人能在這樣的地方保持本心,依靠自己的努力走到這一步。貝爾想想若是換做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也是因此,這個男人在貝爾的心中留下了印象。貝爾也未曾想到,兩人會再次相遇在安努麗思號上。貝爾幾乎在第一眼就將他認出來。
她開始只是出於工作的態度與男人交流,但是很快,男人的健談和幽默打動了她。雖然從男人的口中得知他已經有伴侶,但是沒有結婚,貝爾可不管這麼多。今天她的穿著,也是因為男人無意中的一句話:“你穿裙子一定很漂亮。”
“要喝一杯嗎?”
副導演克雷一身筆挺的西裝走向她,他端著紅酒,十分紳士的邀請她喝一杯。貝爾清楚克雷的真面目。清楚他在過去是怎麼用利益誘騙那些以身體作為賭注的女性的。
“抱歉,我並不想喝酒。”貝爾是典型的美國大妞,骨子裡洋溢著熱情和美國式的直爽。她直接拒絕了克雷的邀請。“見到卡洛斯了嗎?”
貝爾問話時,她覺得自己好像看到克雷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被他的笑容掩蓋過去。
“卡洛斯。我好像看到他去夜釣了?”
“我去找他。”貝爾毫不猶豫的說。
“等等。”克雷說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
回憶被打斷。
溫暖舒適,彷彿被一團暖氣包裹。
貝爾聽到有水聲。
她感覺到一雙手在她身上撫摸,又像是搓洗。
水溫很溫暖,讓她想到自己溫暖的浴室。在寬大的浴缸中,放滿溫水,整個人浸泡在其中,一天的疲憊都會被驅除。而那雙手也彷彿有魔力一般,撫摸過的地方,緊繃的身體就放鬆下來。這種溫暖舒適讓她忍不住扭動身軀,讓忍不住去迎合那雙手,甚至口中發出低聲的喘息。
但是那雙手彷彿受到驚嚇似的停下,那種舒適感也停下了。貝爾有些不耐的摸索,她找到那雙手,將它們覆蓋在自己胸前,示意它們繼續。接著,那雙手又小心翼翼的摸索起來,探尋這片從未探尋過的天地。
貝爾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那雙手將她從暖氣中撈出來,接著又用一塊布將她擦幹。手的主人又喂她吃了什麼。迷迷糊糊之中,她說了幾句話。她彷彿聽到卡洛斯的聲音,再之後,她陷入沉沉的睡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