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黑劍的男子,不知路數的女人,周兵出手數招皆被那男子的輕鬆化去,頭腦略微冷靜下來周兵知道自己已陷入了被動,內谷中似這樣的高手不知還有幾個,敵人既然攻擊內谷,定也會對外谷的師父師兄下手,讓他們提前有所準備才是唯一的取勝之道。
言念及此,周兵身子一動,一掌打向男子,掌到中途周兵突然腳尖點地倒躍上房,緊接著一個縱躍向遠處逃遁,他雙腳尚未落地一柄黑漆漆的劍已出現在他眼前。
周兵凌空一個倒翻又翻上房頂,雙腳在屋頂上一蹬向左側落下逃遁,驀然,一柄剔骨尖刀刺來,那刀極為刁鑽,在周兵急速移動之下竟能準確無誤刺向周兵肩關節的骨縫,周兵心中大駭,止步側身讓過,一掌向來人打去,那刀一條徑直挑向他臉頰與顎骨相接之處。
刀長手短,周兵不及傷敵腦袋一側,身子跟著側翻避過,剛起身,尖刀又至,挑向他的頭顱,周兵尚未觸碰到刀尖便感到自己頭顱縫隙之處一陣陣發涼,好似這一刀已然刺入他的頭顱一般。
周兵這一驚非同小可,‘八荒真氣’運轉之下身影急閃躲避,那人的刀招詭譎難測,一柄尖刀冷森森涼颼颼,刀刀不離周兵的關節、骨縫,周兵極力躲閃之下那刀貼著他的耳朵,肩胛,肋下,膝蓋,腳踝層層掠過,硬生生將周兵逼在牆邊,退無可退。
眼見尖刀又至周兵後背用力‘嘩啦’一聲將屋牆擠出一個窟窿,人鑽回了屋子,磚石散落尖刀未有片刻停歇追刺而至,周兵頂著頭頂的磚石後退,左閃,倒縱,斜翻又從門口躍了出去,院中,黑劍男子,不知來歷的女人靜靜等待,門口手持尖刀的漢子從屋裡走了出來,這漢子很壯實,看起來也很油膩,像極肉鋪賣肉的屠夫,他的尖刀只有八寸來長更是貨真價實的剔骨刀。
痛,徹骨的疼痛,周兵的左臂自肘以下已然抬不起來,周兵瞥了一眼,左肘的筋已被挑斷,小臂與上臂只連著寸許寬的一層皮肉。
周兵看看前邊回頭看看身後,他已被包圍,在場三人,那黑劍男子和這屠夫的實力都在他之上,甚至還在師父鍾八垠之上,若遇到一個他尚有機會,遇到三個他連逃跑都是渺茫。
“對付這麼個小子你們兩個都拿不下,也太丟臉了。”那屠夫道。
“何必著急,外圍幾條逃跑的路都被你們的人截斷,他還能飛了不成?”黑劍男子道。
屠夫嘿嘿笑道:“南瘋狂北沉靜,我還道是說你們兩個的武功,原來連性子也是這般,這小子栽在我的手裡你就不怕墜了你北師的威名?”
那黑劍男子臉色一沉,道:“‘八荒谷’屹立江湖數百年,谷主親傳弟子殺了‘解骨瘋刀’的三門主似乎也說得過去。”
屠夫神色一僵,旋即訕笑道:“開個玩笑,北師肯加入我們是我們的榮幸,‘神子’之位空缺一人,他日北師如能彌補‘神子’空位還請勿因今日玩笑見怪。”
那女子見屠夫服了軟幸災樂禍道:“塗老三,你最好打聽清楚北師和我們關係再說話,要不是北師功力遇到桎梏難以寸進你便是八抬大轎也請不來,豈會跟你一樣幹這種殺人放火的勾當?”
“是是是,花夫人說的是。”塗老三趕忙笑道。
“北師,黑劍,剔骨刀,原來是他們,難怪如此厲害,可為什麼‘解骨瘋刀門’和墨家的北師會在一起,難道墨家的覆滅和北師有關係?”
在兩人對話的一刻,周兵在心中飛速想著對策。
“據說這北師曾得鉅子親自指點數年,可以看破敵人的功法和招式極其厲害,許多邪派成了名的一流高手都栽在了他的劍下,也莫說是自己便是師父碰到他也是必敗無疑,看來今日是逃不掉了,唯有以死相拼,但求能傷到他們其中一人也算為妻兒老母報仇了......。”
“你動手還是我動手?”北師不耐煩塗老三的諂媚,直接問道。
“我來,我來,這種髒活兒怎能讓北師沾手。”屠夫笑說著向周兵走去。
“師父,師兄,弟子無法給你們送信了,但願你們已然得知,保重!”周兵周兵心下發狠,一把扯掉斷了的左小臂,功力提到巔峰,就要與塗老三同歸於盡,突然一聲爆炸的巨響傳來,幾人不由得向巨響之處看去,但見‘八荒谷’外谷方向塵沙暴起。
“好大的威力,看來是‘神子’和景熙煌交手了。”花夫人嘆道。
塗老三足下也是一頓,望著外谷方向也嘆道:“果然是名不虛傳,這沒能親眼看到‘神子’擊殺景熙煌實在是遺憾。”
周兵聽是大師兄和他們的人動了手,心中突然升起一絲希望,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他想親眼見到兇手伏誅,親眼看到這群毫無人性的畜生死在大師兄手下,他相信大師兄,大師兄是他見過的最強之人,言念及此,周兵忽然冷笑了一聲。
塗老三瞪了他一眼道:“怎麼?小子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