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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舊相識 (2 / 2)

阮妃才不理穎欒的掙紮。只繼續道“當初我阿朵部一族在牧原處處受盡賀蘭的排擠,常常看你外祖父的臉色過日子。我父親更是被你大舅父奪去我阿朵部的領導權還取了他的拇指。這樣的恥辱讓我父親在族人面前抬不起頭。還真以為你們賀蘭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沒有賀蘭,牧原的天不也是蔚藍的,草不也是翠綠的。”

穎欒有些剋制自己,但還是忍不住白了一眼阮妃,內心斥訴著:你也不想想你父親做了什麼,他敢私賣牧原領土,就得領受這樣的責罰。唯一讓她剋制不住的是賀蘭,她有些歇斯底裡“你們把賀蘭怎麼樣了!?”

阮妃看著在地上痛苦的穎欒更是痛快了“也沒怎麼樣,既然賀蘭不能統治好牧原,我們阿朵部自然擔此重任。至於你母親的那些族人。近親杖殺,遠親流放。”說著,臉靠近了穎欒,從容而帶著狠意“我牧原,容不下賀蘭!”

穎欒有些難以自信,阿朵部哪來的勢力能推翻賀蘭那麼多年的統治?轉而,她有些忍不住內心的苦痛。那麼多賀蘭族人因此喪命。這可是當初她外祖父拼了命護下的牧原,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她想到再也回不去歡樂祥和的牧原。眼淚就大粒大粒地往下掉。

阮妃盡興後似乎沒有耐心往下說了“你的母親已經被皇上下旨誅殺了,至於你的父親。呵”

穎欒猛然抬頭擦幹淚水。期待而不願相信地看著阮妃,等待阮妃的宣判。

阮妃面帶諷刺地說道“城郊重病,不治身亡!”

穎欒再也剋制不住了。“啊!”她似乎要把身上所有的痛一併喊出。她快要崩潰了,快要剋制不住自己了。她突然撲向阮妃,試圖咬死她。可是她動靜一大,便被身邊的太監擒住,動彈不得。

阮妃再度靠近,她粗魯地掐起穎欒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知道為什麼留著你這個賤人嗎?因為我恨,就因為你這塊讓人惡心的臉,搶了我從小到大的驕傲。每次你母親帶你來牧原,都會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去。你當真以為蕤欒對你好。你搶了八皇子的憐惜,蕤欒真的無所謂嗎?呵。蕤欒死得早,現在讓我來報應你。看看你現在的下場。曾經的光彩奪目呢?曾經的大家閨秀呢?現在不過是賤如土的瘋婆子一個。我才不會讓你那麼早死呢!”

原本亢奮的穎欒被阮妃這麼一說就有些洩氣了。她更加懵了,難道蕤欒的死是因為自己,難道……就算被人抓著,她也忍不住想抱頭痛哭,她不想接受這些訊息。

門外本來安分的翠悠聽到小姐在屋內的慘叫。就開始掙紮了,可是掙紮不過力氣大的太監,只能不斷地呼喊著小姐。

穎欒有些頹了。整個人開始軟了下來。漸漸地就暈了過去。

奴才見狀也放鬆了戒備。巴望著阮妃。

阮妃不屑,用手絹遮了遮鼻子。“罷了,今日本宮乏了,改日再來吧”隨著阮妃的陣仗出庭,看見掙紮的翠悠。嘴角微揚吩咐道“這不是沐穎欒身邊的小巴兒狗嗎?許久未見,怎的,趴在沐穎欒腳下伺候這麼多年還是沒些長進。真真是奴才隨了主兒,都是一副賤樣。”

翠悠認出來了。這不就是當年在牧原處處擠兌小姐的阮暘嗎?她也配趾高氣昂。翠悠氣得牙癢癢,卻奈何阮妃不得。

阮妃才不屑於在翠悠這兒得到快感,她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賤婢冒犯主子,杖責五十,狠狠地打”。

不管翠悠如何叫喊,太監們只聽命令把翠悠架了出去打。

軒雨閣外,只聽見杖責聲,鮮有悲慘的叫喊。翠悠也是極力忍耐,她擔心著小姐,怕小姐知道會傷心難過。默默地,她承受著阮暘的欺淩。

阮暘,一個聽著就讓人怒火中燒的名字,當初穎欒入京,她不過是個陪嫁侍女。如今她小人得勢了,軒雨閣還能有幾天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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