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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穎欒收工回來,依舊過來姑娘房裡伺候她喝藥。這時的姑娘沒有了白天的那股戾氣,眼神也柔和下來,只是還是不愛搭理人,木木地配合穎欒喝藥外。穎欒知道姑娘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想清楚,只是默默地伺候著她,不言不語。
安置著姑娘睡下,穎欒端著洗臉盆準備出去。這是姑娘突然開口了“你為什麼要救我?”
穎欒放下手中的盆,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水“若是說善心救你一命,你也是不會信的。”穎欒緩緩轉過身看了姑娘一眼,眼皮耷拉著繼續說道“生逢亂世,誰都不能倖免。我命苦,當年賀蘭之亂,家破人亡。而今不過是想榜個靠山活下去罷了。”說完,穎欒抬起眼,一臉地期待看著姑娘“姑娘不像是我們這種柔弱之人,或許有了姑娘便能保我安穩。自然亂世沉浮,多半是抱團求生,孤身一人,只怕是明日便埋沒在這強權之下。依靠本是互相的,我想姑娘該懂這個道理吧。”
姑娘不屑一笑“你想得真是長遠,若我鐵了心死在了今日,你豈不是白費了心思?”
“姑娘若是如此決絕,也活不到今夜。我一個平凡無依的女人,本就是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的最底層,沒什麼付出是值得的,微如螻蟻一般。何況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心思,白費得起。”
“不,你不平凡。世道雖然混亂,但是真正能有姑娘這般清醒的確實是少。”言語間,姑娘越來越欣賞穎欒。
“這樣說來,姑娘算是清醒的少部分人,還是糊塗的大部分人?”穎欒見姑娘慢慢地上鈎了,打心裡的欣喜。
姑娘苦笑“從前是大部分人,此後怕是要加入姑娘的少部分人之中了。”
“姑娘能這麼想便是最好,不算白費了我的心思。今後該如何活,該活出什麼樣子。姑娘心裡要開始重新規劃著了。無論過去如何都已經成為過去,糾纏於其中便無法活。你是個睿智的姑娘,知道其中的利害。”穎欒語重心長。
姑娘點點頭。穎欒見她有所悟,便端起盆繼續往外走。就在關門的那一刻,姑娘又叫住了她“你以後喚我翠翠吧。不知道你怎麼稱呼?”
“我年歲比你大一些,你若是願意,便喚我一聲姐姐以掩人耳目。”穎欒遠遠地傳來這一句後,滿心歡喜地回去休息了。
殘月照進翠翠的床上,似乎在提醒著翠翠,即使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還會有一絲微亮的月光溫暖自己的心。顯然,翠翠並沒有介意稱穎欒一聲姐姐。
從前有這麼個人佔據著翠翠的內心,讓她忘乎所有,即便是父母離去也沒有敲醒她。後來他棄了翠翠,翠翠才知道自己是如何孤苦伶仃,絕望中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原本想著殺了他,用恨埋葬自己的愚蠢。可是那個醜女人救了她,救活了她的心。從今往後,她決不再為了曾經的他自暴自棄了。她要開始規劃著討回公道了。
第二天,穎欒睡得晚了些,她很久都沒睡得那麼安穩了,以前翠翠的房裡有些風吹草動,都會驚醒穎欒,關心則亂,整夜操著心自然是不能很好地入睡。
趙大富見穎欒還沒起,心裡確是擔心的,他過來詢問翠翠的情況。“姑娘可醒了?”喊了一聲,便開始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