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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膳後,穎欒也不用去收拾寑殿,就自己一個人坐在自己房裡,此時翠翠已經出去幹活了。
穎欒的心一直惴惴不安,雖說自己年齡也不小了,可是對於男女之事卻還沒有接觸過,何況是承受著屈辱地伺候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穎欒更是憋屈至極。細細地算著流出去的時間,穎欒哀怨著午時來得太快,時間哪怕是再慢一點,還能享受多一會兒現在的自由之身。
可是無奈,時間並不會因為穎欒的哀怨而走得慢一些。午膳時間一過,幾個板著臉的嬤嬤帶著一眾宮女過來接穎欒了,穎欒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木頭,任嬤嬤們折騰著帶走了,說是二世子特賜湯沐閣崇華殿裡二世子沐浴的地方),讓穎欒好好梳洗打扮。
湯沐閣的名字沿襲從前賀蘭王宮的設計,精緻小巧,倒是不像崇華殿的其他地方那麼奢華。閣內沐浴所需一應俱全,流程也是缺一不可,好像並沒有因為穎欒是個丫頭而薄待。嬤嬤們伺候著穎欒沐浴,心裡卻是氣鼓鼓的,因為從前許多送去伺候二世子的美人沒有哪個有這樣的待遇,穎欒地位卑賤也能有這樣的殊榮,是整個崇華殿絕無僅有的。
但是這一切在穎欒眼裡卻是那麼讓人惡心,嬤嬤們搓過的的地方她都下意識地護著,整個沐浴流程下來,穎欒幾乎是哭著掙紮過來的。嬤嬤們起先不敢對穎欒硬來,怕這個婢子哪一天成了二世子眼前的紅人會伺機報複,後來穎欒的反抗越來越強烈,嬤嬤們沒辦法,只好使盡渾身的力氣去控制穎欒。當洗到穎欒的臉時,一塊塊厚厚的假膠被撕下來後,嬤嬤和宮女們驚呆了,一直以來的醜姑娘原來是這樣罕有的美人兒,嬤嬤們有些後怕,對穎欒也恭敬多了。
沐浴完太陽還沒下山,另外兩個常打扮宮中命婦的熟手嬤嬤開始給穎欒打扮了起來。
其中一個嬤嬤看著穎欒的臉,忍不住贊許道“這樣閉月羞花的容貌真真是老奴這麼多年來見過最極致的,沒成想咱們牧原也有這樣的絕世美人。”
另一個嬤嬤看著穎欒也有些痴“這樣會不會誇張了些啊,您可是王爺那兒打發過來的人,見過世面的,就真的第一次見這樣好的姿色?”
“可不是?當年賀蘭長公主我也是見過一兩次的。可是即便是她那樣的豔名遠播,也沒有這姑娘這般楚楚動人,攝人心魄。看來二世子是得了佳人了,定不會是大世子送來的人。”
“你如何知道不是?誰知道這是不是蛇蠍美人啊,生地這般攝人心魄。”
“大世子如果也有這樣的絕世佳人陪伴在側,怎麼會捨得送了過來給二世子糟蹋啊。這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
“瞧你說的,倒是把之前送來的美人貶成了庸脂俗粉。不過話說回來。這姑娘的麗質天成我是服氣的,她眉眼裡的柔情啊,能征服整個牧原裡的男人。咱們還是好好給她裝扮裝扮吧,說不定二世子見了心情大好,厚賞也指不定呢。”
“說你沒見過世面還真的是,這樣純粹的美人,哪裡要什麼胭脂水粉啊。你看她面板極好,粉豔而吹彈可破,擦了胭脂倒是弄巧成拙了。給她抹點兒唇紅吧,要滋潤的那種,這孩子哭了一天了,嘴唇有些幹。”
“好好好,那要描眉嗎?我看這姑娘眉清目秀的,天然一股子的靈氣,其實不描也挺好的。這樣自然的模樣,待會兒就不必用宮裡的繁複金花釵墜了,顯得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