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志軒一聽這是個混蛋,但是能打他是能罵他?再說就是殺了他也於事無補。
因此唐志軒給洪飛遞了個眼色,洪飛過去把荊長青扶起來把綁繩解開了。
唐志軒道:“既然這樣就應該把陸姑娘請來把話說清楚了!”
他看了一眼洪飛,道:“這沒你事兒了,你去吧。初次去小歌家好好打扮打扮。”
洪飛見到趙穎,把包裹開啟一看,瞪大眼睛道:“三千兩?我帶這麼多錢做什麼?”
趙穎道:“三千兩我都怕不夠呢,你那個未來岳父,那可是個大胃口的人。我可側面打聽過,那是個嫌貧愛富、唯利是圖的人物。你得打扮的張揚一些,有絕對的陣勢才行,而且要出手闊綽……這些錢你先花著,等我到了東京就打發人給你送第二批銀子。”趙穎伸手在空中一抓,攥緊拳頭道:“你記住花錢的時候眼都不能眨,哪個貴就買哪個。”她收起拳頭道:“就是炫富,炫富你懂不懂?而且你在她家要諸多挑剔,讓他覺得你是大家公子,這樣才會高看你一眼。”
見洪飛直勾勾盯著自己,趙穎道:“比如這喝茶,我喝給你看。”
趙穎裝模作樣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噗一下噴出來了,她狠狠的把茶杯放下道:“這什麼茶啊?這種茶怎麼能喝呢?”
她站起來裝小歌的爹,手捋胡須,道:“賢侄,這是上等的玉泉龍井。”
趙穎繼續坐下道:“這茶怎麼沏的啊?用什麼水沏的啊?”
繼續裝小歌爹:“自然是家中井水。”
趙穎激動的說:“什麼?伯父,你用井水沏茶?那是下等人喝的……我一貫喝的都是香雪水。”
小歌爹:“何為香雪水?”
“所謂香雪水就是在冬天第二場雪的時候取梅花上落入的雪,用壇子密封起來,埋在樹下一年,第二年方可使用。而且這沏茶也有講究的。”
趙穎裝作一打折扇,道:“水開了涼涼,再燒開再涼涼,以此類推三次方可沏茶。這怎麼喝?拿走拿走.........”
洪飛一看這都是什麼啊?小歌的父親再不好也是我的長輩,我也不能這麼幹啊……這不是欺騙嗎?難道說我連取個媳婦都得把老大搬出來不成,我和小歌已經是木已成舟的事兒了,見家長只是走個過程,既然要娶人家女兒就應該拿出誠意才對,怎麼能欺騙呢?!
因此他笑嘻嘻的說:“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那個荊長青啊,他為了救順天王,替老大答應了陸芸芷的婚事,現在陸芸芷正在前面鬧呢……”
趙穎白話半天剛喝口茶潤潤喉嚨,一聽這個嗆了一口,咳嗽著道:“你怎麼不早說?!”
見她慌慌張張的跑去前院,洪飛笑的是頓足捶胸.............
趙穎到了前院見唐志軒和陸芸芷打了個難解難分,唐志軒是一再退讓,陸芸芷是步步緊逼。不管唐志軒怎麼解釋陸芸芷就是不依不饒沒完沒了。
唐志軒一看這怎麼辦啊?說我利用她,你說這事兒鬧的,其實跟自己真沒什麼關系,但是呢,不管怎麼說陸芸芷先是救了趙璟,最重要的是她救了小飛,要不是她想到辦法,小飛現在還危在旦夕,咱得記得人家的恩情。再者說荊長青是咱們這頭的人,雖然他這事兒辦的不地道,但是他的初衷是為了趙璟。其情可憫,難道說我還把責任推到他身上嗎?那不能吧?男人大丈夫頂天立地哪能這點兒擔當都沒有呢?
況且確實是我們利用了人家,人家三番四次捨死忘生的幫忙,現在大功告成了告訴人家這是假的,換成誰也得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