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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舊主 (2 / 2)

“三十多年都過去了,你何必怨天尤人,過去事情就讓它煙消雲散”。

醉翁武痴突然神色猙獰道:“主人的大仇我永生不敢忘卻,縱然是死,我也會無法瞑目”。

“你的主人是因何而死?”

“你且跟我來一看,一切自會明白”。

隨即醉翁武痴帶領著李白來到一處石壁前,上面鐫刻著幾行大字:幼子週歲,攜妻兒往中原家師中赴宴,途中突遇中原大盜。事出倉促,妻子慘死,長子摔下懸崖,餘亦不欲再活人世。餘授業恩師乃中原人士,餘在師前曾立誓不殺中原人士,豈止今日一殺十餘。既愧且痛,死後亦無面目以見恩師矣。李尋歡絕筆。

之後李白倍感字跡頗有幾分熟悉,但卻想不起來,同時既心痛且同情道:“想不到你家主人竟然是一位如此大義凜然之人,更不曾為了孝義會落得如此境地,真是可歌可泣地大英雄”。

武痴醉翁長嘆一聲道:“當年我主人被中原人士追殺,長子慘死,妻子墜崖,一氣之下也負氣跳崖身亡,今日就是我師傅一家四口的忌日”。

聽到這,李白猛地恍然大悟,又想起了什麼,面露苦色道:“說來也巧今日也是我母親和大哥的忌日”。

武痴醉翁安慰道:“想不到少俠遭遇會是這般,不知你父親大人?”

“家父前年因病也離世了”。

“原來如此,你跟我來,就讓我們一起在懸崖邊祭奠亡故之人”。

說著醉翁武痴手裡拿著燒紙和香燭朝著懸崖邊走去,二人跪在地上,開始燒紙,點起香燭,醉翁武痴大聲喊道:“主人,三十多年了,你們一家四口大仇不能得報,我愧對你”。

一說完,死死地壓低了頭顱,眼中開始流淌出悔恨淚水。

李白禱告道:“母親大人,你在天有靈,想必你已經和我父親團聚,願你們九泉之下安息長眠”。

隨即深深地磕了三個響頭。

就在剛剛抬起頭一刻,醉翁武痴已是站在懸崖邊上,仰天大吼道:“此仇不報,我枉為人,可惜三十多年來我根本做不到,我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與其愧疚難當,我還不如跟隨著你們一道而去”。

李白急忙勸阻道:“前輩不要”。

急忙伸出右手去拽住,孰料身在崖邊上的武痴醉翁赫然跳崖而去,李白看向黑漆漆地深淵,根本看不到底,不免怯退幾步。

情急之下,一個響亮地口哨,神鵰落在從懸崖邊飛過,李白縱身一躍,恰好落在神鵰背上,急忙呼喊道:“雕兄,趕緊朝著懸崖下飛去”。

李白大喊道“前輩”。

神鵰更是旋即追下,可還是晚了半步,眼看武痴醉翁重重地砸在地上,李白見狀飛身飄起,一把死死地抓住其雙腿,只聽到一陣劇烈地碰撞聲,武痴醉翁腦袋砸擊在地,口吐鮮血,倒流進口中。

李白旋即將其放正,枯澀道:“前輩這樣死了於事無補,何必無辜送死呢”。

心頭悔恨的醉翁無恥失落道:“我有愧於主人,還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你的主人屍骨就在這下面,何不將他們入土為安,也算是不枉你們一場主僕情深”。

心頭一怔的醉翁無恥瞬間不知所以,徐徐地環視一圈,雜草叢生地周圍根本無處可尋。

同時李白小心地攙扶其,亦步亦趨地尋找開來,二人剛要尋找一番之際,眼前竟然顯現出一座荒蕪地墳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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