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楊思眉頭越皺越高,瞅瞅手上程紀原自帶的胡須刀,再看看緊閉著門的浴室,她突然一下子明白過來。
她又不是他的誰,她幹嘛那麼聽話,那麼賢惠地對他?
程紀原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楊思已經躺下了,即使閉著眼睛也能看出臉色不是很好,聽見他出來的聲音也沒睜眼跟他說話,不知又在鬧什麼情緒。
程紀原掃一眼桌面陳列的楊思幫他拿出來的東西,眸底染上一絲笑意。
“你睡著了?”他用毛巾擦著頭發,語速不急不緩地跟她說話。
“嗯。”
“哦。”程紀原也不多說了,專心擦頭發。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再說話,還是楊思沉不住氣,蹭地一下掀了被子坐起來。
“程醫生,你打算這麼跟著我四處跑到什麼時候?”她一本正經地問他。
“四處走走而已,不算跟著你。”
楊思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瞪大了眼睛,她一字一句道,“你這四處走走可都是在提前問了我行程的基礎上作出的選擇。”
“聽你這語氣,很嫌棄我跟著?”程紀原居高臨下瞥她一眼,輕嗤,“不要過河拆橋,跟著你的同時我也幫你做事了。”
“我還幫你收拾東西了呢。”
“嗯,我知道。”
楊思一噎,頓時接不上來話。
“想說的說完了?不是明早要早起麼,睡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程紀原從兩人床間的間隙過來,順手抵著楊思的腦袋將她推到下,又扯了被子給她蓋上。
“我要關燈了。”他躺下床。
“程醫生,其實我真有話跟你說。”黑暗中,楊思突然緩聲開口。
“想說什麼?”程紀原翻了個身面對著楊思。
“你不是還要在這待兩天嗎?到時候再說吧。”楊思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程醫生,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