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牆角有一架鳥羽藤蘿,鮮紅的花朵在夕陽中格外靜謐,這一場喧囂之後的寧靜卻猶如這花朵一般,似是沾染鮮血而來。
錦繡坐在錦覓的身邊,看她捂著胸口淚流滿面:“原來,原來我一直最愛的人都是鳳凰,只有鳳凰。”
她想開口安慰卻覺得格外艱澀,她能說什麼?又該怎麼說?錦覓原來一直不知自己心中所愛,親手殺死最愛,竟然吐出隕丹這是何等的悲慘?
她撫著肚子陪著錦覓,直到看見穿著一身天帝黃袍的饒郡大步進來,心中的厭惡幾乎叫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垂下了眼,掩蓋住眼中波瀾。
大婚那日白澤搶婚,帶著手下兵將攻打天界,在加上錦覓殺死旭鳳,天界岌岌可危,此時饒郡站了出來,捉住了白澤,平息了叛亂,一舉坐上了天帝寶座。
待得後來潤玉說起,她方知所有人都成了饒郡手中棋子,從他開始要娶錦覓,促成了錦繡和潤玉的婚事,聯合了白澤搶婚,這一步步一著著,全部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這樣卑鄙無恥,用盡了下三濫手段的人,卻口口聲聲喊著是在為自己的生母報仇,看見就叫人覺得惡心。
饒郡笑的十分溫和,問了錦覓幾句又道:“你盡快補好身子,我必定還你一個風光的婚禮。”
又和錦繡道:“嫂夫人說要放了白澤?這倒是為難了我,嫂夫人這般說可問過大哥的意思,沒得叫大哥沒有面子。”
錦繡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你大哥倒不是這樣小肚雞腸,冷血無情的人,白澤救過他一命,寓情於理他也該還了這個恩情才對。”
饒郡頓了頓,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又笑了起來。
他自來不是脾氣多好的人,也從不把誰放在眼裡,唯獨對長兄頗有敬畏,偏這位兄長對這個嫂子十分著緊,嫂子敢和他夾槍帶棒的說話,他卻發作不得,緩和的道:“幾如此,自然是放了白澤好,不過是我在仙家面前做些冠冕堂皇的事,堵住悠悠眾口。”
錦繡冷笑一聲:“這到是天帝最擅長的事情。”
饒郡的嘴角抽了抽,回身見著夜神大殿已經下了雲頭,笑的就越加的好脾氣,點頭道:“嫂夫人教訓的事。”
潤玉接了錦繡回去,見錦繡心情不好,少不得安慰道:“我知道你為錦覓的事情心裡難過,但她如今也是近萬歲的人了,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你幫的了她一時,幫不了一世,她總該自己學會處理自己的事情,承擔該承擔的後果。”
話雖說的對,但看著錦覓如此難過,她總不能坐視不理。
潤玉給她出了個主意:“我夜觀天象,瞧著旭鳳並未真正隕落,元神必定還存在某處,待你去一會喝了那老母雞湯,我陪著你一起找找。”
可憐夜神大殿,為的妻兒能多吃一口,也是想盡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