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賀清這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眾邪派修士都?開?始驚疑不定。
胖邪修坐在地上,捂著被砸疼的腦殼,獨自嘟囔著:“反正都?得罪天問道了,還不如?吃了呢!”
“哦?是嗎?”
一道聲音,縹緲又遙遠,傳到了眾人的耳朵裡。
那聲音非常冰冷,幾乎冷到骨髓之?中。
在場的人,包括邪修,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山羊鬍須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不妙,是他!我們快走!”
然而,已經?晚了。
結了冰的血從山羊須的左胳膊貫穿而出?。
薄薄的冰,像刀刃一樣鋒利,將他的左臂切割了下來。
“啪嗒。”
一隻蒼老枯瘦,如?枯樹枝一樣的手?落在地上,指爪還在不斷蜷縮著。
裡面握著一張來不及使用的傳送符。
剩下的人,也來不及了。
就像是藤蔓生根發芽了一般,冰種?,也在這些邪修的身體裡生根發芽。
鋒利的帶著血的冰刺從他們的身體中源源不斷地長了出?來。
喉嚨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悲慟,就被冰冷的寒劍瞬間貫穿。
血管中的熱血被疾速冷卻。
血液凝結成冰芒,長成冰花,它旋轉著,生長著,一寸寸切割開?了血管,切割開?了皮肉。
不過幾個瞬息,汙穢骯髒的邪修們,就全都?變成了一朵朵絢爛的花。
鵝毛一樣的大雪從空中落下,紛紛揚揚,迷失了所有人的雙眼?。
現在,整個汙穢的世界,變得純淨而又潔白。
在大雪的盡頭?,眾人不約而同地看見了一個人影。
白衣白發,厚厚的鶴氅在大雪中翻飛。
長長的銀發如?同瀑布一般逶迤到了地面。
那人影越走越近,近到賀清瘋狂咽口水,近到賀清想要立刻暈倒。
然而很?可憐,賀清是暈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