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蛇一樣沿著小腿爬了上去。
剩下的幾條攀著他的褲子。
牢牢地抓住,一節一節的,就像是突然獲得了自我意識的爬山虎一樣。
纏繞著、裹挾著。
不放開、不鬆手。
這些濕潤的觸手黏在顧流的身上,散發著苔蘚味的潮濕氣息,又潮,又腥。
觸手在他周身到處遊走,幾乎把他裹得密不透風,他卻還無知無覺的。
好笨,看起來可愛極了。
賀清的視線從顧流的細瘦腳踝,移到他勁瘦的腰肢。
薄薄的一層睡衣,掛在顧流身上,哪怕是長袖長褲,看上去也伶仃可憐得很。
賀清的目光越來越放肆,越來越肆無忌憚。
從顧流骨節分明的手指,移到他白皙修長的脖頸。
脖頸後是軟軟的黑色碎發,他垂下頭,一副特別順從的模樣。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賀清只覺得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
顧流正在煩惱自己該創什麼業呢。
他又想攛掇賀清去開小吃攤了。
然而,開啟自己的賬戶,銀行卡裡的餘額非常驚人。
那些零的個數,簡直比自己鬥地主歡樂豆的個數還要多!
顧流頓時歇了這種心思。
自己足夠有錢,可以把哥們兒培養成米其林大廚,何必風餐露宿在校門口擺攤呢?
他抬起頭,正對上了賀清黏膩的視線。
顧流根本就沒什麼反應,他早就習慣了。
哥們的眼睛長得也很好看,配上那似彎非彎的嘴角,看狗都深情。
賀清的反應則不妙得多。
他呼吸一窒,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已口幹舌燥。
賀清尷尬地轉身,開啟衣櫃掩飾自己。
“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