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簡頓了頓,皺眉搖了搖頭,好似要擺脫什麼。
“然後,我被一條龍纏住,總之……費了很大功夫才回到小蒼峰。”
費了很大功夫……
怕是調出了弒神劍的緣故吧。
翎九抬臂攬住人安慰:“沒事兒的琅簡,都過去了。”
琅簡看向她,笑了笑,表示沒關系。
“從目前來看,你沒犯錯,戒律司為何讓你來送死呢?”
眾人抬頭看向說話那人,斯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雙手交叉於胸前,瞧著應該聽了許久。
聽牆角也就罷了,話說的真不中聽,翎九不耐煩。
“既如此,那就回昆侖,讓戒律司還人清白。”
“戒律司的事我可幹涉不了,但我這兒有個訊息,要分享麼?”
梓月收起擦拭傘面的絹布:“什麼條件?”
“談條件也太見外了。”,遲遲不見人請她入坐,斯羽也不等了,厚著臉皮進了房,走到榻旁站定,“同是昆侖弟子出身,互幫互助不應該的麼?”
姜諳聽懂了畫外音:“以何身份互幫互助?”
斯羽似笑非笑看著姜諳。
“三千年前,共工氏族長的么弟逃了與天黿氏的聯姻,下落無蹤,有人說是因為那小公子自斷共工氏族的水修之法,改了器修,您覺得呢?”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眾人都是困惑不解,可姜諳卻聽明白對方的威脅,冷冷看著斯羽,向她傳聲:“你怎麼知道?”
“共工氏族長到瑤池求借天機鏡,被王母拒絕了,我看了那畫像,銀衣紅發的張揚少年郎,與你有八分相似,就想來詐上一炸。”
斯羽面露得意,顯然達到了目的。
眾人一臉驚詫看向姜諳。
斯羽說……銀衣紅發的張揚少年郎?
可面前這個一身黑,戴著破卷邊的鬥笠,總是板著臉不茍言笑,嘴角都抿出皺紋的姜諳,怎麼看都不像對方形容的啊。
眼神沒問題吧。
而且,翎九記得祁岈桓說過,姜諳是蚩尤氏,和共工氏有什麼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