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殿下!”
翎九詫異,不知對方為何這般,竟要阻攔她。
“魔物墨奚出世,難免引起動亂,對三界來說,又是一場浩劫。”
“那又如何?”,翎九甩開青酈,“浩劫又如何?!三界之事自有天宮應對,八百年前仙魔大戰,那也是天宮率兵誅殺魔頭,和我南禺有什麼關系?再說,我來安魂境只是為了帶你們回南禺洗涮冤屈,取回大伯遺骸,管它引起什麼動亂,與我何幹?”
聽了這話,青酈很是錯愕,不可置信看著翎九。
“九殿下竟是這麼想的麼?”
“是。”
說罷,翎九拉弓欲要取下鳳骨,卻被青酈一掌給打趴在地上,她回頭瞪著青酈:“你……”
“我以為殿下來莫塬城,是為了青鸞軍的名聲,如今看,根本不是如此。”
“九殿下只是想要一份功勞而已,至於如何得到這功勞,哪怕會引起不可挽回的後果,也無所謂,因為殿下的眼中,只有自己的私情,根本沒有青鸞……沒有南禺的榮辱。”
“我何時沒有榮辱了?”,翎九飛至青酈身前,虛虛卡住人脖子,並未使勁兒,只是威脅,“區區青鸞鳥,敢評論本殿下的言行,放肆!”
“惱羞成怒了麼?這話便聽不進去了麼?若他日三界知曉墨奚之禍乃殿下今日一念鑄成,你又將如何面對眾生紛說?也如對我這般堵住他人之口麼?”
青酈梗著脖子,毫不示弱。
“殿下不在乎這浩劫,因為殿下至親,皆是高居鳳凰宮尊貴之輩,牽連不到也波及不到,因為殿下至愛,亦有自保能力,不會因此喪命。”
“可即便殿下看不到戰亂乞生的悽慘,感受不到家破人亡的苦楚,也不該成為縱風止燎之輩!若有一日,你至親至愛亦是蒼生之一粟,你是覺得他們無辜,還是無所謂呢?”
“九殿下,墨奚與我南禺不同戴天,若他出去,必屠我族親,血染南禺疆域。”
“既如此,殿下還能說,毫不在乎麼?”
翎九紅了眼眶,被青酈戳穿私心,又羞又惱,卻無法反駁。
琅簡回來恰好看見這一幕。
“陣前爭執乃是大忌,你們……”
見翎九松開青酈,兩人都不願多言,她嘆口氣:“莫塬城已經空了,我懷疑墨奚另有打算。”
啪嚓——
供奉臺上,鳳骨在她們眼前,碎了。
“這……”
眾人詫異,看向瑩絨。
“應是早就碎了。”,瑩絨見血月顏色越發濃鬱,下意識鞏固安魂境陣法,“這怕是墨奚的打算,他要出安魂境。”
“能不能攔住他?”,青酈著急。
“安魂境還未被破,我需要祥瑞之物代替鳳骨。”,瑩絨咬牙,看得出維系地很是艱難。
青酈利落割破手掌,欲要以血供奉,卻被琅簡攔住。
“先用它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