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巳月的聲音,翎九反問。
“幹嘛?”
巳月嘆息:“老夫知道你衡量過。”
“衡量什麼?”
翎九故作聽不懂。
“帶青鸞軍離開安魂境、洗去青鸞軍冤屈、取得你大伯鳳骨,任何一件功勞,都足以讓鳳帝應允你任何事。”,巳月點出翎九的心思,“小阿九,為了一女子,至於如此冒險麼。”
“什麼一女子,她可是琅簡。”
翎九笑著糾正巳月。
“還有,沒有至不至於,只是我願意而已。”
沿溪駐紮營地,青酈安排好之後的軍務,離開帳篷時瞧見琅簡,對方正看著翎九背影,也不上前,就默默站在樹下。
納悶對方為何如此,便問了出來。
誰知琅簡聽後,微微怔愣,好似才意識到注視翎九許久般。
“我只知你是昆侖弟子,還從未問過你姓名。”
“你應該從阿翎那兒聽過我的名字。”
“那不算。”,青酈執拗,“在我們南禺,互通門戶是種禮節,初相識時我沒把你放在心上,所以從未自報家門,也沒想過認識你。但經過昨夜一戰,一來你有恩於青鸞軍,二來我敬佩你有不遜戰士的銳氣,我很願意與你相交,在下青鸞青酈,幸會。”
一本正經的說辭,琅簡淺笑。
“在下琅簡。”
沒有報昆侖的門戶,也沒有師門,按說不該省略,除非……被逐出師門。
九殿下都結交的什麼人呀。
青酈啞笑。
一位不願承認身份的華胥王室女子,一個被逐出昆侖的弟子,一個實誠到有點傻的凡人少年。
怎麼會認識的呢?
她很是好奇,“我在南禺生活時,鮮少遇見凡人,您與殿下的情分看著頗為親厚,不知如何相識的?”
“在人間朝露城,一份糕點,一幕摺子戲,一場煙花。”
說著,琅簡竭力回想,最後還是無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