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九知道瑩絨現在正修習符術,反正她和傻刀的術法是指望不上,又不想用巳月老頭的神力,她能感覺到,這老頭近幾日現身時的魂魄是越來越單薄。
只能寄託希望在瑩絨身上。
瑩絨認真想了想,有了主意。
“有一種符籙叫做祈雪符,可以化水為雪,可也得有水才行,水從哪兒找呢?”
傻刀指著石橋處:“那兒下面不有條河麼?”
“可阿翎說要全城下雪,又不是隻河水那一片下雪。”,瑩絨為難,“若調動河水的話,以我現在的符術……抱歉啊。”
“瑩絨,道什麼歉,你又沒錯。”,翎九勾住人肩膀安慰,忽的想起一事,“對呀,下雪又不一定要在白天,這城內每晚皆有濃霧,霜霧皆是水所化,我們可以利用這個呀。”
越說越覺得可以一試,翎九做了決定。
“咱們今晚試試。”
深夜,三人來到石橋旁的風亭。
瑩絨拿出早就畫好的符籙,驅使後等了半刻,一片雪花出現。
小小的,晶瑩剔透,搖搖晃晃落下。
翎九三人圍住那雪花,小心翼翼伸手接住,看它在掌心化成水。
看著那雪花留下的濕痕,瑩絨壓低了聲音,很小聲地說成功了,小心翼翼的模樣,怕驚動了什麼般。
“嗯,成功了。”
翎九附和,抬頭看著符籙發出微弱熒光,四周源源不斷生成的微小雪花落下。
約莫一個時辰,符籙才耗盡。
瑩絨比劃了地面濕潤痕跡的大小,有些失望。
“以我的修為,符籙只能覆蓋三尺之地,根本沒辦法覆蓋全城。”
見瑩絨又陷入內疚,翎九拍拍對方肩膀,示意別憂心。
“沒關系,咱就多畫些符籙,把城內貼滿,到時候你告訴我怎麼驅使就行。我靈力多,幹不了畫符的精細活,也沒修符的天賦,但這事能做。”
“嗯。”,瑩絨頷首,“阿翎,聽你的。”
三人在石橋旁的戲樓住下。
瑩絨畫符,傻刀和翎九拿去張貼。
街上的木偶前一兩天還會撕下來丟掉,不過兩三日後,像是習以為常般,也視若無睹這些貼在屋簷下,牆壁上的符籙。
也如此忙活了快半個月,終於完成。
這日三人坐在戲樓屋頂,等霧起。
瑩絨抱膝,仰頭打量天 空,發現這裡沒有月亮,只是夜幕發出淡淡的微光作為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