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簡蹙眉:“我……認識她?”
“你!”,傻刀氣極,“就算忘記了以前的事,昨日我們在集市相遇,老大告訴過你她的名字,這才過去多久?你就不記得了?”
琅簡想了起來:“對,她說自己叫阿翎,你們什麼關系?”
聽見這話,傻刀冷靜下來,他盯著琅簡,像是打量一個陌生人。
“什麼琅簡,你根本就不是師姐。”
“你不記得老大,不關心她,也不在乎她。”
“剛剛你不該只救我,若是琅簡師姐,她寧願死,也不會讓老大獨自陷入險境。”
說著,傻刀想起老大為了對方與南禺決裂,還放棄了尊位,被封印了真身,這般付出對方卻把一切忘了個幹幹淨淨,成了什麼琨清長老。
他呵呵笑出聲,為老大不值。
聽了這番嘲諷,琅簡無言以對。
好像在師弟眼中,她的所言所行,都是對不住那位女子。
可是她真的不記得了。
解釋無用,耽誤之急是先離開此處。
“你我皆為凡軀,不易困在此處太久,還是先找出路。”
山谷之外有一石碑,十人之高,水草纏繞看不清刻著什麼,間隙中發出幽藍色的光芒。
琅簡察覺水是朝山谷之內流動的。
或許沿著走會有出路。
“師弟,我們進谷。”
半柱香後,阿索羅帶著翎九和瑩絨來到石碑處。
給兩人渡入靈力時,發現翎九元神內有七殺,而瑩絨識海內雖有息燐花,可修為低微,也只是壓住罡風而已,並未化解。
倒是一對難姐難妹。
阿索羅嘆氣。
翎九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空中浮動著一團幽藍色的光柱,光柱中有一人靜靜佇立其中,只是看不清容貌,隱約能看出是位穿著盔甲的女子。
“你是誰?怎麼被困在這兒了?”
翎九走進那光柱,卻發現每靠近一步,那人的身形便越模糊。
止住步不再往前,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被困在夢魘中,打量周遭環境時,光柱中那女子忽然睜眼。
翎九愣住。
那是一種很悲傷的眼神,卻又堅定不移望著她,彷彿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