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翮意外姬楽知道這事,瞪大了眼,很是驚慌。
姬楽明白對方擔憂。
“阿翮,我從未告訴任何人,以後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姬翮這才鬆口氣,下意識行禮。
“我到人間渡劫之事,讓阿兄擔憂了。”
又這番客氣,姬楽嘆氣。
“那次渡劫,你在人間活到二十八歲,與她相識不過十二年,其中猜忌三年,分離六載,相守的日子不過短短三年。如今過了萬載有餘,還是忘不掉麼?”
姬楽很是不解,“阿翮,你究竟念她什麼?”
“不知道,只是這萬年的時光,對我而言就像頭頂這片無垠深沉的夜幕,寂靜又單調。與她那幾年的相伴,好比那顆唯一倒垂天幕的星星,我總是忍不住日日仰望,雖然現在連她模樣都記不太清,卻記得那份感覺,割捨不了。”
說著,姬翮提起青龍神君所言,點出其中矛盾。
亦是她思索月餘,仍舊不解的一點。
“神君若真的無所謂,為何不願阿九去尋她,在防備什麼呢?”
神君若真的對阿九無情,為何會救下阿九,還與父親定了不許阿九靠近昆侖的約定。
豈不多此一舉。
而且救下阿九也罷了,為何連死去的青鸞軍都救了。
對方能毫不猶豫,揮手便讓同族的龍族大軍灰飛煙滅,可見對方並非是個慈悲生靈的神君。
真的奇怪。
“父親已經給阿九下了禁制咒,無論如何,算是對青龍神君有所交代,以後的事, 看造化吧。”
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了。
姬翮微微頷首,又想起阿九和琅簡之事,望向姬楽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想試探一番,她也好有個準備。
“阿兄,你可知道棲靈塔上的箴言?”
姬楽聽出姬翮的言外之意。
“你想問,我是否相信棲靈塔上的箴言。”
姬翮點頭:“阿兄信嗎?”
見姬翮小心翼翼,姬楽覺得自己這阿兄當得太過失敗,妹妹問句話都得拐彎抹角的試探,真讓人心疼。
“我不在乎那句箴言,世上多的是由果推因之事,也因此牽連太多無辜。我只知道,南禺盛衰絕不是一個人的喜好能左右的,作為你們阿兄,我希望大家幸福快樂,作為南禺少主,我會盡己所能守護南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