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九還是躊躇:“那,師兄的殺母之仇……”
“凜霜不會放過他們,再說我這身子修為不過百年,難道讓我在這兒等上萬年去報仇?不合實際。”
“可……”
“阿翎,你在猶豫什麼?”,阿索羅看出翎九推脫,“受了這麼多苦,都快死了,還不想回去?”
“還有琅簡……”
翎九每說一個字,胸口便會悶哧哧的疼。
即便如此,她還是要問:
“師兄,若她與你一樣回到本體,為何凜霜還是凜霜,為何我從未見到過她?”
阿索羅一句話便解了翎九的困惑。
“她元識僅為仙識,怎麼可能壓的過凜霜的神識,你若想見她,得去凜霜心境才行。”
說著,師兄指了指自己心境的位置。
“我也催眠了自己的幼時元識。”
“那……能不能找到了琅簡再回去?”,翎九小心翼翼,“我們一同回去,師兄,好不好?”
阿索羅不理解也不願意,強調:“你差點死在這兒!”
“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沒事兒。”,翎九擠出笑。
阿索羅無語,第一次高聲斥責翎九:“沒事兒?你現在說話全是氣聲!還沒事兒?識海被毀,靈脈全斷,你以後修行根基可能就這麼沒了!你管這叫沒事兒?”
“師兄……”,翎九胸悶氣短,情急之下也說不出話,只能雙目通紅望著阿索羅,懇請對方改變主意。
“阿翎,別急呀,我們慢慢說……”
瑩絨忙給翎九渡入靈力,讓對方好受些,見人雙目噙淚,終於還是心軟,扭頭對阿索羅道:
“前輩,阿翎說的有些道理,畢竟我們五人同來,也得同歸才是,不然留下誰,都是個變數,萬一影響以後的事,那不更糟了。”
聽了瑩絨的理由,阿索羅總算鬆口。
“再說吧,先等阿翎養好傷。”
這日,翎九靠榻望著外面發呆,眼前忽然出現一束花,清香撲鼻,她對沉月笑:“你在哪兒找的?”
“一個月前種的,用術法催了下。”
沉月盤腿上榻,坐翎九對面,低頭搗藥。
“見你這幾日悶悶不樂,想著看見花應該會開心些。”
“謝謝。”
翎九低頭輕嗅花香,忽的想起八哥,當初八哥說要去北海替玄冥族長養護一株快死的蘭花,經年沒有聯絡,也不知對方情況如何,是否安好。
沉月見翎九深思,問:“想什麼呢?”
“家人。”,翎九撥弄花卉,“我有位哥哥,也很喜歡花草,幾年前他有事離家,還託我幫他看花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