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翎,桃花羹要涼了。”
這算什麼回答?
翎九還想問,這時聽見杜老么喊她:“阿九!”
尋聲朝城門望去,瞧見小孩坐在一草甸子上,頭上還帶著一花環,很是興奮地向他們揮手。
“月哥哥,霜姐姐!”
“阿寶?!”,沉月朝小孩招手,“來,吃桃花羹。”
杜大姐停下推車,還沒停穩就看阿寶從草垛跳下來,伸手沒攔住,見孩子奔向沉月,也來不及制止,忙屈膝行了一禮。
“孩子不懂事,月公子莫見怪。”
“無妨,我喜歡這孩子。”,沉月抱起阿寶走向杜鵑,奇怪對方怎麼會進城,還推著一車草,也不像做生意來的,“村子出什麼事了?”
說起這個,杜大姐嘆氣。
“年前村裡劫了批貨,留了一夜就送到莫塬城買家處,回去後先是出貨的兄弟做噩夢,逐漸好像蔓延開來,得了怪病般,大家夜夜噩夢纏身,這兩日甚至白天都夢魘。”
杜大姐愁的眉頭都揪出了一個山丘。
“找了不少遊醫也瞧不出名堂,我只能來尋那次託付的主家,問問他們對這病有沒有頭緒。”
“這可是關乎性命的大事,怎麼就放心讓你帶著個小孩來?”
沉月覺得蹊蹺。
“不會就你倆沒染病吧?”
說罷,見杜大姐點頭,挑眉意外。
“真的?”
“嗯。”,阿寶摟住巳月的脖子,“我和阿孃喝過月哥哥釀的酒,應該是這原因吧。”
沉月被逗笑:“毛都沒長全喝酒,嘗的出味麼?”
“能呀!”,阿寶挺直了腰,“是辣的!”
閑聊之後,沉月打算和杜大姐一同去那主家問了明白,凜霜搖頭表示不想插手這事,帶著翎九繼續閑逛,約好黃昏城門彙合。
正午,翎九盤腿坐在樹蔭石板上歇息,仰頭對凜霜說:
“阿爺對阿寶一家好像格外不同。”
“異鄉遇同族,他又是南禺少主,自然會照拂。”
從第一次見到杜大姐,凜霜便認出是隻斷了翅膀的杜鵑。
尤其見對方對沉月行南禺的跪禮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