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眠反問,被瑩絨的沉默氣笑,一腳踩碎水井旁的風車,在咔嚓聲中提高了嗓門,聲聲全是詰問。
“覺得我救你活下來容易?還是覺得自己命大?當初說的好聽,救命之恩不想還了?你走了誰伺候我?!”
又要發瘋了。
阿索羅和傻刀忙站到瑩絨身邊,很是防備盯著風眠。
瑩絨被嚇紅了眼:“對……對不起。”
又是這樣……
風眠狠狠甩了甩袖子,按下心中的煩躁。
“這次招呼不打就跑出來的事,不要發生第二次。”
“知道了。”,瑩絨低頭。
一旁的阿索羅看不過去。
“瑩絨與你又沒奴契,她想去哪兒去哪兒,憑什麼要對你言聽計從。”
剛說完,就被一根銀線偷襲絆倒,整個人被吊起來。
“姜無傷!”,阿索羅罵偷襲他的姜邕,“無恥!放開我。”
“你又沒救我的命,憑什麼聽你的?”,姜邕躺在屋簷上,看阿索羅暴跳很是開心,還朝人勾了勾小拇指挑釁,“有本事來打我呀。”
“我非扒了你的皮。”
阿索羅咬牙切齒,抖了抖骨鞭割斷銀絲,直接跳到屋簷和姜邕打起來。
傻刀拍額,這場面半年來已經重演無數次了。
初始他還提心吊膽怕有個一二三,繼而抱著看熱鬧瞧它個四五六,現在已經疲了,誰都不想理會。
只期望快點結束,早些進入下個流程。
一片瓦掉下來,差點砸到瑩絨。
風眠把人拉過來,看見割破的袖衫,沉臉讓姜邕住手,順勢把瑩絨手中沾濕的裙角抹布丟給對方。
“收拾收拾,今夜先在這兒落腳,明日再出去打聽下。”
姜邕拿著那片‘抹布’,那句報複誰呢的吐槽,還是沒說出口。
他敢保證,一旦說出口,攤上的事兒更多。
晚上,傻刀幫瑩絨燒水,添柴時替對方委屈。
“不就救了你一命,還要挾上了,端茶倒水伺候她不說,現在還想把你栓她身邊,什麼脾性啊,真把人當畜生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