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這男的就是一個禍害!
周越化羞為憤,猛的一掀被子,兜頭蓋在他臉上,翻身而起,從床另一頭跳下床,鑽進了浴室。
陳寒光聽聲都知道這人有多狼狽了。
她在浴室裡窩了好長時間,直到他在外面敲了敲門,“我聯絡了上山的班車,九點,你快一點,得去吃個早飯。”
周越在裡面光聽他的聲音都受不了了,手心都是麻的,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兒矯情了。
但睜眼閉眼還是昨晚的場景。
真沒法活了。
她整理好了就走出去,沉默著把她的裝備一件件套上,又裹成了個熊,陳寒在窗戶前站著,看了看外邊的天,“老闆說天池封了。”
“啊?”周越穿沖鋒衣的動作一頓。
“雪太大,上天池的路封了。”
周越遺憾的要命,想想也沒辦法,又不能挖出一條道來,“那隻能以後再來一趟了。”
又低聲道,“來過就好。”
他嗯了一聲,走過來拿起另一張床上的耳捂遞給她,“好端端的為什麼想來這個地方?”
她似乎之前就唸叨了長白山很久很久。
寓意很好啊。她心裡想著,但是沒說出來,感覺太肉麻了。到嘴邊又換成了另一句,“因為我是稻米啊。”
“什麼?”
“盜墓筆記,這你都不知道。”周越說,“小哥和天真啊。”
“這算什麼理由。”他無奈。
出門的時候他很自然的拉她的手,周越又是一個臉紅,跟不要錢一樣放送,而後輕輕掙了一掙。
漸漸又開始神遊太虛。
他觀察了一會,無奈開口,“你差不多好了吧?”
“什麼?”
“昨晚。”他面不改色的說。
周越咬著下嘴唇,坦誠相見了這人都不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嗎?
“你臉皮真厚。”她說。
他嗤了一聲,“要不然都像你一樣哭哭啼啼的嗎?”
“我什麼時候哭哭啼啼了!”周越一下炸了,這是誣陷!
“昨晚。”他又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