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硯在床上緩了一會兒,也跟著下樓。
生産不論對人類還是對動物都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稍不留神便會失去生命,溫硯有些擔心。
下樓才發現外面下雨了,獵場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傭人頭上戴著的礦燈散發出光源,晃動之間,溫硯看見藺川鶩蹲在母狼的巢xue前。
他沒穿雨衣,襯衣已經濕透了,鋒利的下巴正在往下淌水。
溫硯走過去,把傘舉在他頭頂。
藺川鶩頭也不回道:“回去。”
傭人也跟著道:“夫人你穿得太薄了,又下雨了,回房間吧,別感冒了。”
溫硯沒有動,“沒關系。”
母狼是下午四點鐘生的,折騰了七八個小時,小狼崽沒有生出來,母狼反而越來越虛弱,傭人覺得不對,趕緊找來藺川鶩。
它們對藺川鶩很溫順,任由藺川鶩戴著手套的手在它腹部檢查。
“應該是頭卡住了,獸醫到了沒有?”
“說還有三分鐘。”
過去三分鐘,獸醫來了,藺川鶩和溫硯站到一邊,讓獸醫用專業工具幫助母狼生産。
昏暗的巢xue裡,隱約傳來血腥味道,和母狼虛弱的叫聲,溫硯心提在嗓子眼裡。
藺川鶩咬著煙,把溫硯手裡的傘拿過來,他來打著。
大概過去一個小時左右,聽見一聲細微的唧噥聲。
“是小狼崽在叫嗎?”溫硯有些緊張地向藺川鶩確認。
藺川鶩把傘朝他方向傾斜,“嗯。”
接生完畢後,獸醫道。
“母狼沒事,只是有點虛弱,後續要多喂點蛋白質,”獸醫白手套都是血,“不過前期得您們親自給小狼崽餵奶了。”
巢xue裡都是血,傭人簡單打掃一下,把三個小狼崽放在母狼懷裡。
三個小狼崽渾身濕漉漉的,小小的,眼睛都沒有睜開。
母狼蹭了蹭小狼崽的腦袋,流露出憐愛。
母狼沒有奶水,傭人得泡羊奶餵它們,兩個小時喂一次。
溫硯早上要看著傭人給小狼崽喂完才去上班,下班也會盡早趕回來,有時候傭人忙其他事情時候,溫硯會把軟乎乎的小狼崽抱在懷裡,把吸過羊奶的針管放在它們嘴邊。